“宋秘书,哇,这位小姐……”丽池夜总会的大头阿金脸上带着笑,在门厅里先招呼侍应生送一伙客人进后门的茶室赌厅,然后满脸堆着笑的朝宋天耀和安吉—佩莉丝迎上来,嘴里还用英语对安吉—佩莉丝打招呼:“晚上好,小姐,欢迎光临。”
“不用那么客气,金经理,信少又在捧茱蒂小姐的场?”宋天耀对大头阿金问道。
本来大头阿金准备开口说亲自带他们去见褚孝信,但是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瞄见夜总会正门处一辆汽车停下,当即不动声色的哈哈一笑,随手招来一名服务生:
“当然当然,信少最长情,我让人带两位去见他。阿春带宋秘书和这位小姐去歌舞场见信少。”
“请跟我来,两位。”服务生在前方引着宋天耀朝夜总会里面走去,宋天耀边朝前迈步边扭头望去,一名老头子正在两个年轻女伴搀扶下走下汽车,大头阿金手里隐秘的比划了个手势,快步迎上去的同时嘴里还恭顺的说道:“清帮悟字辈徒孙金德明伺候师祖。”
这句话吓了宋天耀一跳,如果不是那个老头白发苍苍不太像杜月笙,他都以为是杜月笙来丽池夜总会呢,不然能让一个夜总会迎来送往的人精经理顾不得大庭广众,当众打着清帮手语口称师祖?
不过对方也没给他细细观赏的机会,老头子进入门厅之后就被人拱卫着朝后面的茶室走去。
进了夜总会见到褚孝信时,褚二少正自己霸着一张台,桌上开着一支法国兰,手里拈着干果佐酒。
往常那些他手下的舅少团成员和陈茱蒂,反而一个也没看见。
“信少。”宋天耀坐过去,对褚孝信打了声招呼:“兴致不高,居然自斟自饮?”
“当然不高,搭缆车送那个摔倒的家伙下山时,与我大哥同车,他仲问起我上山时问他的那句话,是不是你教的?那就是承认喽?我大哥,自己有家族的生意仲不够,还在我的利康商行里骗走钱,理直气壮的对我讲,叫我不要太信你,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我不信你难得我仲去信他?信他和他那个扑街舅舅乜鬼下场呀?我利康的钱继续被他划走?”褚孝信瞪着一双眼睛低声咆哮道。
可能是有些气急,一番话讲的语无伦次,次序颠倒。
“忠少应该不会承认福忠商贸公司与他有关的吧?”宋天耀自己拿起个空杯,倒了杯酒递给旁边的安吉—佩莉丝,嘴里对褚孝信说道。
褚孝信把嘴里的一颗盐焗腰果咬的吱吱作响:“他都讲是福伯不对,之前账目上有问题的那些,他会把数目补清楚,还话过几日就让会计把钱打到利康的账户上,这算不算承认?”
这句话说完,宋天耀就有些明白褚孝忠坦然承认的原因了,既然连之前那些从利康账目上支走的钱都准备吐出来,说明褚孝忠至少表面上不打算继续和自己这位弟弟撕扯下去,当然,其实是不准备和宋天耀撕扯下去,褚孝忠认定褚孝信在缆车上的那句劈头质问是自己授意,可能觉得宋天耀是准备从福忠商贸公司那里入手,和他过过招,褚孝忠大概自己也认为安排舅舅欺瞒同父弟弟这个手段有些下作,干脆在自己弟弟面前承认,这样还不至于闹的撕破脸过于难堪,让外人见笑。
“有钱拿该高兴才对,无必要黑着张脸扮包公吧?忠少良心发现……”
“他会良心发现?整个利康的那些员工都靠向他,如果不是你翻查旧账查出来,他会主动对我讲?那些扑街,你话辞退他们时我仲不忍心,现在想想,就该活活饿死这些扑街!”褚孝信气势汹汹的说道。
这句话声音大了些,惹得远处侍立的服务生,和附近几台座位听台上歌女唱曲的客人都忍不住扭头望过来。
宋天耀帮对方的酒杯里斟了些酒,然后递给褚孝信,一本正经的表情吸引了褚孝信,让他暂时压下气愤:“老板,过两日有些事请你做。”
“咩事?”褚孝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