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卿夏还在睡觉,忽然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睁开眼一看发现褚凌墨正捏着她的鼻子。
拉开他作祟的手,一脸睡眼惺惺道:“皇上,你在做什么呀?”
褚凌墨轻笑一声:“现在都已经巳时了。”也不知为何,她竟如此能睡。就算不用请安,其他妃嫔戌时也都醒了。
巳时?才九点钟啊!要换成在现代,她可能都还没睡呢。而且他又为什么这么早来找她?哦对,今日是新年的第一日,他休沐。
苏卿夏清醒了一些,拉过了他的手。发现已经戴上了她送的同心结手绳。将自己手腕上的同心结也露了出来。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腕也生的如此好看,手绳戴在他手上也逊色了。
褚凌墨注意到她手上也戴着同心结手绳,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开口问道:“为何送这个?”
苏卿夏缓缓道来:“臣妾只是皇上的妾妃,可还是斗胆编织了这对同心结。臣妾不能用红色,便选择了紫色。”
“本想给皇上绣个荷包,可是臣妾的秀工皇上也知道。想给皇上做鲜花饼,怕皇上嫌弃。所以选择了同心结,皇上您喜欢吗?”
瞧出了苏卿夏的紧张,也听出了她的紧张,褚凌墨笑着开口道:“朕很喜欢。”
听他这么说,苏卿夏唇边勾起了一丝笑意,将头靠近他的怀里,柔声道:“虽然这同心结简单,但是臣妾依旧拆了许多遍,编了许多遍。还好皇上您喜欢。”
褚凌墨见她如此惊喜,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愧疚,沉吟半刻:“枝枝,朕不能常戴它。”
苏卿夏并不意外,带着手绳确实有损他帝王的威严。而且她也没期望着他一直带着这手绳。
“臣妾都明白的。”
褚凌墨又道:“但只要没有外人在,朕都带着它。”
苏卿夏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补充这句话是为什么?怕自己不高兴吗?但他真想多了,自己没有一丝不高兴。
随后,轻轻握住他的手道:“皇上,你喜欢这份礼物,臣妾已经很高兴了。”
就陪她待了一会儿,褚凌墨便去往钟粹宫。
德妃知道皇上要过来,特地打扮了一番。但是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这一病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
直到门外太监的通禀,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走到门口迎接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褚凌墨虚扶了她一把,就算抹了一层厚厚的粉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不动声色的皱起了眉。
“皇上今日怎么来了?”
褚凌墨坐到软榻上,手上端着茶盏,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这几日,身子怎么样了?”
德妃:“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了。”
犹豫了半刻,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既然臣妾身子已经好了,不如让霖儿搬回来吧。”
褚凌墨喝了一口茶,轻笑道:“让霖儿搬回来住也不是不可。”
德妃听到后,心里立刻燃起了一道希望。
褚凌墨将茶盏放在桌子上,一双黑眸一直盯着她:“往后好好教导霖儿,别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上。”最后几个字,他特地放大了声调。
德妃被他盯得一颤,连忙行礼谢道:“多谢皇上,臣妾往后一定一心教导霖儿。”
走到门口的时候,褚凌墨出声警告道:“德妃,这是最后一次。”
待彻底听不到脚步声时,德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是她指使的张常在。而且将霖儿暂时搬出钟粹宫,也是在警告她:他随时可以为霖儿重新找一位母妃。
这日过后,德妃出奇的病好了。之前就算喝了几十副药也都没转好。所以后宫有谣言在传是张常在的魂魄留在了钟粹宫,导致德妃一病不起。
而德妃大病初愈了,妃嫔们不禁在猜想是不是皇上身上的龙阳之气,彻底赶走了张常在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