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色似乎格外的清冷,只有朦胧的夜色和零落的星星。入夜的秋风,很凉。
苏卿夏将窗户打开,身上仅穿着单薄的亵衣,僵立在迎风口,大概吹了快半个时辰的冷风,她便感觉脑袋开始发重。
没错,她是故意让自己生病。
“头怎么这么烫啊?小主这是发烧,快去请太医。”
苏卿夏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能听到她们焦急的声音。
一把拉住绿竹的手,使劲睁开了眼睛:“除了季太医,其他太医都可以。”
如若皇上得到消息赶过来看到季太医,肯定就会知道她是故意生病的。而且她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没有力气去套季太医的话。
绿竹点了点头,走到宫门口,悄咪咪的给一位太监递了一袋碎银子:“这位哥哥,我家小主生病了,麻烦您去太医院找下太医,最好是张季太医。”
她也不笨,守门的太监都是乾清宫的人。若是皇上问起来,就大事不好了。
张明成公公吩咐过千万不要怠慢了这位小主,他收下碎银子后,立马赶往太医院。
褚凌墨自从中午回到乾清宫,脸色阴沉的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
一位太监因为走路声音大了一点,就被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张明成刚刚得知怡人宫请太医的事,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告诉皇上?
褚凌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沉声道:“什么事,说吧。”
“回皇上,怡人宫请了太医。”
褚凌墨手一愣,干脆将笔放下,抬起头望向他:“什么时候的事?”
“回皇上,半个时辰之前。”
张明成偷偷抬起头,发现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
此时的怡人宫已经忙成一团。
由于苏卿夏已经昏睡了过去,绿竹她们怎么也喂不进去药。
等褚凌墨走进室内,就看到一群奴婢围在床边面面相觑,还说着:“怎么办呀。”
皱着眉头走到床边问:“发生了何事?”
绿竹红着眼眶跪在地上道:“回禀皇上,小主发起了高烧,此时还喝不进去药。”
他看向床上的女子,她失去了平时的活力,脸上通红,静静的躺在床上。
拿过放在一旁的药,看着殿中其他人都低着头。
坐到床头将她扶了起来,靠在他身上。但喝了一口药后,用嘴给她喂了下去。看着她喉咙微动,将药咽下去后。脸上的冷意也渐渐的消散了。
一整碗的药喂完后,这才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替她捻了捻被子后,单独将绿竹叫了出来。
站在门口,望向朦胧的月光问:“你们主子怎么病的?”
绿竹回道:“回禀皇上,沐浴后,小主就穿着单薄的亵衣,坐在窗边静静的望向窗外,还…还哭了。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奴婢们拦都拦不住。”
褚凌墨叹了口气,往屋内瞧了一眼,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她。”便离开了。
次日巳时,苏卿夏才醒来。
抚摸着还有些发昏的脑袋,绿竹便端着水盆进来了:“小主,你醒啦!”
“嗯。”她应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她昨日昏睡过去后,对后半夜的事全部没有印象了,问道:“昨日皇上来了吗?他说了什么?”
“皇上来了,他询问了你生病的原因,亲自喂您喝完药,让我们好好照顾您后便离开了。”
苏卿夏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昨日她故意让自己生病,赌的就是皇上对自己到底关不关心?
昨日皇上走的时候,明显带着怒意。但还是愿意来看自己,这么看来自己赌对了!
而后又谨慎看了一下殿内,发现并无旁人后,这才轻声开口:“我们这里有乾清宫的人。”
绿竹听到她的话,被吓得手一抖,拧好的毛巾又掉回盆里,跑到她身边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