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医离开芙蓉宫后,褚凌墨便将他叫进乾清宫。
他坐在龙椅上盯着他问:“惠妃的胎如何?”
虽然太医答应惠妃将这件事情瞒住,但当面见到皇上还是有些紧张,特别是皇上目光凌厉,强横逼人。于是哆哆嗦嗦的回答:“惠妃娘娘只是动了胎气,好生调养一番……”
还没说完,就听到上方传来重重的拍桌子声,一抬头便看到皇上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底的秘密洞穿,冰冷刺骨。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说。”
太医被吓得瘫跪在地上:“惠妃娘娘已经小产了。”
张明成站在一旁瞧着皇上的脸色骤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眼神也变得阴森起来,冷冷地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而褚凌墨早就猜到了是这种结果,只是听他说出来还是有一些心寒。
既然她想演,那么他就陪着她演。
“你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淡淡的开口。
太医走出宫门发现内衬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天,好险好险,差点就看不到了。
“去芙蓉宫。”褚凌墨站起身朝殿外走去。
张明成唉了一声,连忙跟在他的后面。
等到了芙蓉宫,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走进室内,发现她还在睡,便坐到她床边看着她。
从王府到宫廷她跟着自己已经八年,刚开始觉得她明媚动人,又有一种骨子里的傲。看惯了皇后、德妃拘谨的模样,也就愿意多宠她一分。
八年了肯定有动心过。
但是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动心的呢?
大概是发现她和普通宫妃一样狠毒,谋害嫔妃的时候。
大概是她恃宠而骄,不敬太后、皇后的时候。
大概是她杀死自己仅出生三日女儿的时候。
惠妃缓缓醒来,看到他坐在床边,眼眶渐渐的红了。
“皇上,你来了。”那语气中有七分激动,和三分委屈。
“嗯。可舒服些了。”
惠妃挣扎着坐了起来:“臣妾只是微微动了胎气,并无大碍。”
“想来这个孩子也是有福的,这么顽强的在臣妾的肚子里。”
“臣妾早上还感受到孩子在动呢。”
他几次想拆穿她的谎言,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嗯,既然无事,那朕先走了。”说罢,站起身就往外走。
惠妃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拉住他的衣角:“皇上,不多陪陪臣妾吗?”
他终究有些心软,转过身柔声开口:“朕还有事,以后再来看你。”
青叶见皇上走远,走近殿内,发现惠妃正呆呆的坐在床上。
走到她身旁,温声说:“娘娘,快躺着休息吧,别着凉。”说吧,轻轻扶着她躺下。
良久,惠妃哑着嗓子说:“皇上来多久了?”
青叶见她这副模样,也止不住的心疼。
“有小半个时辰了。”
惠妃双手捂着脸开始呜咽,那不时啜泣变成了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就算青叶也不行。
此时的苏卿夏正在院子里和绿竹学习泡茶。
要问为什么,就是太无聊了!
“小主,皇上来了。”绿桃走进院子道。
苏卿夏正因为自己泡的茶难喝,心里正烦躁着呢,有听到他来了。不禁抱怨道:“怎么这个时候来呀。”
绿桃有些无语,别的主子都巴不得皇上经常来,可自己的这位主子却巴不得皇上别来。
“奴婢远远的看皇上脸色不好。”
苏卿夏泡茶的手一顿:“去查查是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