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哥哥犯了事,或是刘国公家犯了事,都找咱们家伸手!”
“爹,娘,女儿说句僭越的话,这些事本不该女儿多管,可这些年以来,咱们家自己出过多少次乱子,出了也就出了,为何旁人家出了乱子也要咱们来摆平,为何哥哥进军机处当了个最末尾的五品贤士,甚至都不是军机处正经的大臣,不过是处理一些文书,竟也关关打点才成了事,咱们家就算守着金山也要散光了!”
想起家中的种种不堪,又想起外人以为苏家是如何高洁尊贵,苏娇然这一身傲骨都快要被压垮了去:“更何况,咱们根本就没有金山。”
“你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苏承嗣咬牙低喝:“你哥哥纵然是要处处打点,可难道你来日的大好前程,就不是为
父苦心谋划来的?”
“爹!”苏娇然抬眼,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自古婚嫁之事,尤其是大户之家,出嫁女的聘礼都是要原样抬回夫家,给新娘子当私产的,来日我出嫁之时,人人都知道那些嫁妆里有多少是从东宫来的,剩下的还有多少,难道旁人看不见吗?”
砰!
苏承嗣正为此事焦灼,说到气头上,一巴掌重重拍在边几上,上面的杯碟一阵乱跳:“看见又如何?东宫喜事,便是给你空抬也要太够两百架,难道还有人敢当众揭了你的嫁妆箱子?”
苏娇然哭得越发大声:“可是爹爹,宫里的人何其势利?就算外人不揭开来看,难道东宫的人不会知道么?待这事传遍东宫,甚至是整个皇宫,到时候女儿这个太子妃还如何立足?怕是成婚当日就要成笑话了!”
一番话,说得苏承嗣和张如雪面无血色。
“这算什么?”苏老夫人看到张如雪脸色不好就顺心,悠悠道:“你一个人丢了脸面倒不打紧,要紧的是,到时候你父亲、你哥哥,还有整个苏家,都要跟着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