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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家村的人,居然给你送来了这么多银票,上回元月不是还在说,葛氏晓庄的酒楼要四处扩张吗,把银子都送到你手里,之后他们还怎么开店啊?”寒舒云摇摇头,很是无奈。
她手底下的兵,也是事事为了她考虑,很多时候比父母兄弟都要贴心,而且每次有了危险,都是要不顾一切挡在她前面,让她既感动又心酸。
现在葛家村的人对苏晓,又何尝不是如此?
苏晓苦笑:“幸好我让元月送了银子回去,应该也不会太艰难了。”
寒舒云缓缓道:“之前在邹县,我也见过他们,都是艰苦朴素的人,想必是担心你和尘王回到京城处境艰难,这才急着送银子过来。”
“嗯。”苏晓又是一声莫名的冷笑:“谁说我没有家人的?仓平楼家,邹县葛氏,哪个不比血亲更疼我?”
“我就知道,你看上去什么都敢说,其实还是很眷念父母亲情的
。”寒舒云从来也不是个会憋着的性子,想到什么,自然就说了。
苏晓摇摇头:“我是心酸,却并不贪恋,苏家那些都是人面兽心的东西,就如同苏娇然对待柳欣莹,除了算计,没有一点真心,我是有多蠢,才会想要那样的家人?”
寒舒云眨巴着眼,先前听楼奇说起来的时候,她也觉得那柳欣莹怪惨的。
幸好,她遇到的人是苏晓。
“趁着今日有空,先给你施针?”苏晓想要拿银针来着,习惯性地摸摸袖口,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还是一旁收拾这些衣物首饰的白薇看了,笑着捧了个匣子出来,上面是一层层的扁抽屉,抽开两层,里面赫然躺着新制的金针和银针。
银针三套,金针两套。
苏晓喜欢地紧,立马取出一套金针,又抽出其余的抽屉,什么针线镊子和小剪子,还有小小的刀具,无比齐全,且样式也很熟悉。
细细一想才反应过来,这是早在邹县的时候,那会胡老三父子也还在医馆里。
当时她画了好些图纸,就是想着其中有些太过精巧的,工匠恐怕也制不出来,因此才一再改良,画了好几版才做出了最简单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