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瞥向楼奇,眼底的揶揄呼之欲出。
看来,是襄王有情,神女无意啊!
楼奇脸色发黑地暗哼,还不都是苏晓干的好事?
“都怪你,整天到处胡说,还想找乐子,你到底想找什么乐子?如今这样够不够乐呀?还好意思看笑话,明明是你,才引来了这些祸事!”
越说,楼奇就越是觉得不服气,他容易吗?
叮!
眼前的饭碗猛然炸开,吓得楼奇往后一弹。
再抬眼,只看到季衍尘冷眼瞪着自己,楼奇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地坐下。
他险些忘了,今日季衍尘也在。
但明明就不是他的错,为何个个都这样抓着他来欺负?
他个堂堂楼二公子,倒是没个容身之处了?
苏晓拍了拍季衍尘的腰,没好气道:“你这是做什么?楼奇也是为了我才那般大胆的。”
说罢,她又看着楼越:“楼家大哥,你不必如此生气,今日这么一出,反倒是好事,且楼奇说得对,袁家就算不被贬斥,也会被京城那边叱骂问责的,这时候他们狗急跳墙,肯定会找过来。”
她摸了摸下巴,仔细想着,接着道:“我估计,不是找你们,就
是找最近到了仓平,想要杀了我和季衍尘的人……楼奇,你不是要查他们的底细,看他们有没有把柄,可查到了?”
楼奇的腰杆都挺直了,满意地给苏晓丢了个眼神,这个妹妹,算是没白疼!
“那自然是查到了,你们可还记得年初的战事?”楼奇看向苏晓和季衍尘。
苏晓点点头:“当然记得,当时,我为了给士兵治伤,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正说着话,季衍尘忽然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蹙眉示意自己行动不便。
“青黛,过来伺候王爷用膳。”苏晓吩咐一句,看着楼奇,示意他接着说。
可楼奇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苏晓是当真没看到,她旁边的季衍尘,已经快把青黛瞪到活活吓死了吗?
“额,这个……”楼奇强行移开视线,道:“仓平位置特殊,而且还要负责冶炼军械,就连北境的大半军械,也是从这里去的,当时之所以战乱,多方群起而攻之,打得北境措手不及,邹县更是忽然涌入大量假扮难民的贼人,那些人,之所以能穿越北境,又能通过各路关卡直奔邹县,就是袁家在背后暗中搞鬼!”
“袁家?可袁家对
我和季衍尘在邹县之事,似乎并不知情啊!”苏晓的脸色变了变,全然没注意到季衍尘拿起勺子又丢下,发出叮叮的声响。
一旁的楼越和吴盼,更是呆滞地看着季衍尘。
只见季衍尘先是拿起勺子,装作拿不稳一般地撒了手,见苏晓没有察觉,又拿高了些,再次松手……
苏晓只像是聋了,全然没发现季衍尘的脸色越来越青。
吴盼心惊胆战地拉了拉楼越的衣袖,凑过去道:“这尘王,该不会把咱家给砸了吧?”
“别慌,应该不至于,顶多就是掀个桌子!”楼越安抚着吴盼,实则已经悄悄端起了碗筷。
万一季衍尘掀桌子了,好歹碗里还能有口吃的。
吴盼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饭厅,忽而觉得头疼,这可是她花了好些心血,才命工匠打造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若是被砸完了,那她心里得多疼啊?
楼奇接着道:“袁家是不知道你们,那是因为他贪财,人人都知道他不可信,但也正是因为他贪财,只要稍加买通,命他四处打点,各处关防都松散些,人也就过去了,至于之后杀的是谁,他根本就不在乎!”
“原来
如此!”苏晓深吸一口气,难怪了,季衍尘几封信,就让各地的部署忽然紧迫起来,非但隔绝了后续再涌入大量敌军的可能,还让北境迅速震溃敌军,这才安生下来。
想着,她忍不住用佩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