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闲来无事,苏晓捧着那些野史杂谈胡乱翻看。
其实也就是些关于北越的过往,加了几分八卦的趣味在里头,尤其是事关皇室和各地大门大户的,倒也新奇。
“你还有闲工夫看这些?”寻谷洗了个澡过来,头发都是湿的,还不忘抱着片刻不离身的长剑。
楼家给苏晓准备的院子不小,空房也多,寻谷和元月都住在她的房间后面。
苏晓瞥她一眼:“倒是你,大半夜的还拿着剑,不嫌累啊?”
这么多天下来,苏晓也明白了,如今最安全的还是楼家。
最起码,防卫森严到接连数日,根本就没有任何多余的人出现过。
除了袁霜霜。
正想到这里,寻谷就说道:“还不是为了隔壁那个?你知不知道,她准备了多少法子来对付你?”
苏晓来了兴趣:“什么法子?”
看苏晓眼睛亮晶晶的,寻谷顿时没了好气:“栽赃诬陷,甚至是……”
“让我来猜猜!”苏晓扔开手里的杂书,一个咕噜就爬了起来,语气之中是难掩的兴奋:“栽赃偷盗、陷害伤人,甚至是污蔑我藏人?”
寻谷愣了愣,忍不住瞪大眼睛:“你都知道?”
“啧,宅斗嘛,不就是这几样吗?”苏晓摆摆手,又道:“那你都听到了什么?”
虽然是不怎么新鲜的招术,但放在苏晓身上,那可就是从未有过的特别体验。
所以有些期待,没毛病啊。
“你……”寻谷深吸一口气,算了,她可管不住苏晓,只好道:“要往这边塞银子,说你偷的,还要往她婢女身上划伤口,说是你伤的!”
苏晓一怔,赶紧捂住耳朵:“别剧透啊你,让她们玩,你听话,睡觉去!”
如果寻谷堵在这里,那还怎么让袁霜霜闷声作大死?
而且栽赃陷害这样的伎俩……
“元月!”苏晓叫来人,低声吩咐道:“你安排下去,若有人来了,别惊动任何人,随便她们怎么折腾,回来再把她们藏过来的东西,原封不动放到楼奇床上去。”
元月呆住:“二公子?”
这……
“谁让他一直瞒着我的,还把我诓来楼府住着,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苏晓哼了一声,“快去办!”
什么事情都非得瞒着她不可对吧?
行,那就瞒到底,反正她有的是法子收拾楼奇。
楼越和吴盼虽说也同样不肯说实话,还总想管着她,觉
得她这不好那不好的,但说到底,对她还不错,又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了,好歹也算尊长,忍着倒也无妨。
可楼奇就不一样了,一直以来都变着法地在她身边下套,是不是为她考虑先不说,光是那么多的小伎俩,就让她心里冒火!
如今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楼奇,你可好好消受着吧。
这么想着,她忙不跌躺好,想了想,又忙不迭吹了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院门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人正往她房里来。
她闭上眼,看到细微的脚步逐渐接近,正想眯开眼睛偷偷看来人是谁,没想到脸颊突然被拧了一下,紧接着就响起了季衍尘好笑的声音:“装什么睡?”
“是你?”苏晓睁开眼,顿觉失望:“我还以为……”
季衍尘眉心紧拧:“你以为是谁?你约了谁?”
“倒也不是约,就是在等。”她觉得无趣,有这么大个尘王在这里,袁霜霜那边还能得手吗?
“等?”季衍尘心底一沉,语调都透露出了丝丝冷意。
然而苏晓毫无察觉,反而还有些不耐地问他:“你怎么每到夜里就来了,是没地方让你睡觉吗?”
胡
老三那个院子,难道已经出问题了?
正打算问,季衍尘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紧接着嘴角就被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