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了,当初苏晓直接说,让她到了紧要关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撇清什么就撇清什么。
要想保住作坊和葛氏晓庄,都轻而易举,但绝不能就这样承认,葛阿尧就是苏晓的事实!
要不然的话,她身上这个包庇的罪名,还真就洗不清了!
她是这样想,寒阳兵却在冷笑。
季衍尘和苏晓,当之无愧的尘王夫妇,不显山露水,居然还就把他这个镇北侯当成了挡劫的刀。
可怜他这个女儿,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一心保着所谓的朋友。
季衍尘……别被他抓到了!
……
“也不知道邹县的大家怎么样了。”跑出来的时日越多,苏晓就越是揪心,就连熬药的时候,也忍不住喃喃自语。
寻谷翻了个白眼:“你又不在,就算有人抓了他们去审问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但如果受了刑……”苏晓眼底止不住的心疼和懊悔。
“受刑?有镇北侯在,谁敢动刑?”寻谷摇摇头,嗤笑出声。
苏晓都懵
了:“镇北侯?”
寻谷点头:“是啊,镇北侯已经出兵,带着寒舒云一路追赶而来,听说已经过了邹县,想必,也该和去朝廷派的人碰上面了。”
“朝廷还会派人去?”
“你和王爷暴露行踪,且本就是大案,朝廷当然会派钦差前来,就是不知道,来者是谁,不过你放心,不管是谁,只要有镇北侯和寒舒云在,葛家村那些人,都不会有事的。”
光是冲着苏晓和寒舒云的私交,也不会任由葛家村的人被动刑。
苏晓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镇北侯和寒舒云?
那说到底,不也是在利用她和寒舒云的私交吗?
季衍尘筹谋地可真够厉害……
可她也明白,到了这一步,如果没有寒舒云出手力保,葛家村恐怕难以渡过此劫。
既然无计可施,那就只好多研究几个方子出来,做出药丸和药散,专门供于北境,让将士们的生命更有保障些。
勉强也算是,投桃报李了吧。
“人活在世,本来就要互相依靠。”楼奇抓着折扇,悠悠哉哉地凑了上来,摇头叹道:“寒舒云与你是莫逆之交,对她而言,若袖手旁观才是对不住心中的道义,你又何需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