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庄头早已得了消息,心急如焚地等在这里。
“姑娘!”
“到底怎么回事?”苏晓问道。
“姑娘,有人在葛家村投毒!”葛庄头眼眶发红,痛心不已:“留在村里的人本不多,但都中毒了,也因为发现地及时,再加上有姑娘曾留下的解毒药丸,这才得以保住了命!”
“姑娘,里面那个……”
苏晓垂首:“他已经稳住了,过些时日就能好。”
说完,她有些不放心,又问:“其余中毒的人都在医馆?我去看看。”
“在医馆喝了药,现下都接回家了,方才我去看过,都还好。”葛庄头眼底已经隐隐有了泪花,可是看苏晓这样疲惫,又不忍说。
苏晓淡声道:“我明白的,葛庄头,你先带着大家回去休息,若有什么打算,我即刻告诉你们。”
“诶,好,好!”葛庄头回头,看到大家都彻夜未眠,眼巴巴地盯着,叹道:“姑娘也要保重才是!”
说完,他回身用力招了招手,大伙再想多说什么,也只好散去。
他们都知道,苏晓今日已经够累够心烦了。
直走出了好一段,葛庄头才站定说道:“大家放心,咱的人都好好的,只是
这次的事……”
“那些人,肯定就是不想看姑娘好过,所以才想害死我们,让姑娘心里难受!”
“最近姑娘总去酒楼,就是怕咱们出事,没想到还是没防住!”
“都别说这些了,咱们早已不是当初躲在村子里,没半点用处的穷苦百姓,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咱们也该加把劲,为姑娘分忧才是!”
“可这事,咱们又能如何?”
“过来过来,我有个主意……”
……
同一时刻,楼奇已经坐着马车,连夜赶到了距离邹县的十里地外。
朦胧的月光下,阿双慵懒地背靠车门,双眼盯着正前方静逸幽深的山道。
坐在车里的楼奇有些心急,“怎么还没到?”
阿双挑眉,忽而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来了!”
楼奇猛地掀开车帘,听得马蹄声越发接近,愈发仔细地盯着前头。
终于,大队人马疾驰而至!
“停!”
为首的子竹抬手叫停,随即看向后面的季衍尘。
季衍尘眉心紧拧,策马接近:“你怎会在此处?”
楼奇直接抛出一卷羊皮:“这是去仓平最快的路线,途中自有不知楼接应。”
“何意?”季衍尘
稳稳接住,疑惑追问。
“你从西北救出来的人,若带到邹县,不是被魏志远捅出来,就是被镇北侯发觉,趁现在还早,赶紧让他们去!”
“然后呢?”
早就知道季衍尘不会轻易相信,楼奇轻叹道:“是我疏忽,没料到魏志远为其子之死丧尽天良,对我和寒舒云的手下同时下手,在我赶来接应你的途中,又听说葛家村有人中毒之事,所以你……”
“子竹,带他们去仓平!”
不等楼奇说完,季衍尘反手抛出羊皮卷,一骑绝尘冲往邹县。
楼奇无奈,转而冲着子竹点了点头,吩咐阿双快些赶路。
剩下的子竹一脸茫然,仅凭楼奇一句话,主子就毅然改变主意,让护送几位将军全家老小前往仓平?
镇北侯若发现此事,会有什么后果,确实不好说。
但仓平巡抚楼越,也并不是好相与之人啊!
“子竹兄,我……”葛大莽子手足无措。
子竹点头:“你也回去。”
葛大莽子沿途负责赶车,先前听到楼奇的话,早已归心似箭,上马拼了命似的往回赶。
葛家村居然有人中毒……
“该死,该死!”
听到动静,楼奇好奇地掀开
车帘,没想到只看到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