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日子都不好过,正好,给大家都送送生意,彼此也好过些。
苏晓才出了门,便听到嘈杂的马蹄声,匆匆站定偏头一瞧,果真是大量策马疾驰的士兵!
再往后面看去,城门也开了,还有大量兵马留在了外面。
据说是有五百之多,这么快就来了?
到底是出自军队的,又是北疆的悍兵,素有勇猛无畏的名声,这么一看,果然有气势。
见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只是避到道路两旁,她也站在廊檐下,等到人马过去,这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再怎么担心季衍尘,现在也是没法做些什么的,还是先把能处理的都处理好,到时候再有什么变故,也能专心应对。
但一晃又是十来天过去,这些军队每日都能抓回来几个人,或是带着负伤的战友回来。
镇里一片阴霾,被浓重的不安和担忧笼罩着,经久不散。
那日闹起来被收治的病人,基本都回家了,可医馆里几乎无一日停歇,少了百姓,多了捕快和士兵,忙得不可开交。
万幸的是,随着士兵日夜不懈地追捕,那些假装成灾民,而后又被赶出镇上的贼人,转眼已然抓回来大半,城门也不
再严防,说是从即日起,每日能有三个时辰的进出时间。
苏晓实在无力分身,唯有在第一时间多多的租来马车,让回家心切的葛家村乡亲,先回去接人。
反正曲水巷那里的房子已经准备好了,里面的物件也买齐了。
不止是她的那个院子,就连大家的屋子里,从茶杯碗碟,到床单被褥,都准备了一套,来了就能安心住下。
“姑娘,果真全都来吗?”问话的是牛叔,当日镇上要戒严,他又是个木工,要忙着装修酒楼,便留下了。
牛叔是有些迟疑,村里那么多人呢,若是全来了,住什么地方?
“还有一小半贼人流窜在外,你们也看见了,连衙门的人都不免受伤,俗话又说狗急跳墙,那些人四处逃窜,万一和年前那伙匪类一样,挨家挨户打杀掳虐,岂不是要出大事?”
苏晓说着,又笑笑:“住处别担心,都有我,至于村子底下的葛氏晓庄嘛,现阶段开门也危险,还是等彻底安生了,再开吧。”
那地方本来就是为了当时过渡,才暂时搭建的。
她明白大家都舍不得,但天下哪里都不太平,何苦死守着?
这次出事就戒严,往日
也是如此,将来岂不更是这般?
总归出了事,只有镇上还算安全,那就干脆都搬到镇上来,以后安生了,若还想回去,就回去呗。
另则,动荡如此之大,想必季衍尘也快坐不住了,那就趁着葛家村举村进城的机会,让季衍尘也过来,直接入住曲水巷,也不惹人注目。
“好,我明白了!”牛叔憨厚点头:“那我这就去!”
“记住了,让大家稍微收拾细软就行,别的都不用多带。”苏晓又叮嘱。
牛叔探头喊道:“是,姑娘放心,我们一定早早回来,不在路上耽搁!”
苏晓深吸一口气,看着马车缓缓冲出城门。
一个小镇,城门口的士兵便有四五十。
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大的阵仗,那就只能说明,如今开城门只是无奈之举,毕竟连医馆里的药材都快没了,更别说粮油米面。
不开门,百姓们哪来的东西吃?
是非长久之计。
但是城门里……
看着街头巷尾人来人往,却还是人人自危的模样,苏晓也只能暗叹。
那些贼人一日不抓捕归案,这日子,就过不下去!
至于大家来镇上的这一路,苏晓倒是不怎么担心的,
因为赶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老万那兄弟几个。
近日百戏楼也开不了门,正好让他们假扮车夫去接人,接到人回城,直奔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