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胡老三忍无可忍地冲出门,没好气道:“你们只知道姑娘医术高明,但你们有的没病都要来,长此以往,姑娘还不被你们活活累死?真觉着自己命不久矣的,再来求见姑娘,若不然,另请高明吧!”
医馆做的大了,再加上实力摆在这儿,胡老三也不愿再向从前那般万事赔着小心。
他们是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卖场赔笑的,哪能由着这些人的性子来?
可是很显然,胡老三的威严还不太够,他一通招呼,门外的人并不领情。
“我都等了这么久,你说看不了就不看了?”
“就是,我们又不是给不起银子!”
听着外面没事也闹,苏晓蹙着眉头站出来,正要说话,张捕头忽而带着人来了,钻进人堆就是一顿吼。
“在医馆门外闹什么?简直无法无天!”
看到张捕头,苏晓眼前一亮,她正愁难以脱身呢,“张捕头,您怎么来了?”
“哦,阿尧姑娘!”张捕头看着她笑了笑,又见剩下的人还不肯走,干脆利落地抽刀,百姓们瞬时四散。
苏晓无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张捕头不必如此。”
张捕头摆摆手:“姑
娘是初来乍到不知道,镇上的人,大多都是畏威不畏德的,再说,我方才瞧他们也没几个病重的,分明是看姑娘近来名声大噪,存心凑个热闹,姑娘何必费心理会?”
这话倒也是,这两天看诊,是充实,可也没什么值得耗费脑筋的重症,胡老三一个人完全能胜任。
而她,完全是因为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外加想再给医馆打出点名气,这才乖乖忙着。
没曾想,反倒闹得有些离谱起来……
“诶,我是过来说正事的!”张捕头冲胡老三点了一下头,而后道:“前两天我听手底下的兄弟说,你们葛家村打算在镇上开酒楼,正在找地方?”
苏晓精神起来:“是啊,难道有着落了?”
最近葛庄头他们每天都来转悠很久,可惜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何况做生意是大事,找铺面更要谨慎,既要考虑客流量,也得考虑地方大小,正焦头烂额着呢!
“这地方吧,原是赌场,就看你们介意不介意了!”张捕头有些尴尬地笑笑,“许是赌场看万花楼要改建,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也要搬个更大的地儿,就在城南的葫芦潭旁边,这不,原来这地
方就得盘出去!”
“赌场?”
“是啊,就是那地方……对开酒楼来说,恐怕大了些,若姑娘不介意,现在就能去看看!”
苏晓听着,眼前一亮。
大?
大才好呢!
“那就有劳张捕头了!”她回头拿了披风,同胡老三说了一声,带上葛顺和憨丫头就走。
其实赌场和万花楼隔得很近,不过二三十米。
“哇,真的好大!”憨丫头指着赌场还没摘掉的招牌,瞪大眼睛:“足有三个葛氏晓庄大呢!”
张捕头呵呵一笑:“进去瞧瞧,还有个大院呢!”
苏晓顿时来了兴趣:“大院?”
“可不!”张捕头说起来也有几分无奈:“开赌场了,养了好几十个打手,一人一间屋子,没有个大院,哪能装得下?”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门。
入眼就是个通透的大堂,其实说起来,和酒楼也差不多。
什么柜台桌椅都有,不过就是光线更昏暗,桌椅家具什么的,也和酒楼完全挨不上边。
还有墙壁上粘贴着的画,全是一些铜钱和祥云的图案,用以取悦赌徒的。
两侧都有个旋转楼梯,上楼来也是几张赌桌,还有几张用以
喝酒吃饭的破败饭桌。
别看桌子不多,但是桌子足有平常饭桌的三个大,因而只要好好装修,光是这个二楼的两侧,就能放下十五六张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