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愣了愣神,失笑道:“姑娘也太小心了,我听东家说过,账上有一笔专门用来填补这些亏空的银子,更何况,若不是姑娘,咱们医馆哪能有这么大的名气啊?东家是绝不会让姑娘来填银子的!”
苏晓笑而不语,没争这些,看了一眼店里,生意不算太忙,便道:“你取纸笔跟着我记录,往后再遇到伤口发炎的病例,胡三叔和你们,也就知道该怎么治了。”
“哎!”伙计喜出望外地冲出去找纸笔。
姑娘居然愿意教他医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趁着这个空荡,苏晓快步回到里间,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几个人身上,和那些带血破损的衣服,都摸了个遍!
尘王令牌非同小可,决不能让他人发现!
好在除了几两碎银,没什么特别的几件兵器以外,再没有旁的了。
她稍稍安心,正在擦沾上血迹的手指,先前跑出去的那个官差又回来了,收了所有的破损铠甲和衣物,又要往县衙去。
苏晓只是静静盯着,幸好,她快人一步!
既然已经没必要暗害这些人的性命了,再治疗的时候,她也不再藏私,也大.大方方地
教起了胡元木和医馆里的伙计。
一天下来,甚是充实。
“阿尧姑娘真厉害,几针一扎,一碗药一灌,再加上那些药粉,不出两个时辰就不发热了,瞧着呼吸和脉象都好了许多!”
听到伙计这样夸赞,胡老三比自己被夸了还高兴。
这个点,早就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辰,他们才有功夫端着碗坐下吃两口。
胡老三咽下嘴里的饭菜,指着两个新招来不久的伙计叮嘱:“你们啊,是我千挑万选的人,也算你们有造化,刚到了这里,就碰上姑娘行医,好好学着些,往后一定受益无穷,可记下了?”
“师父放心,我们都记着呢!”
两个伙计都还年轻,瞧着也不过就是个十三四岁,连连应了。
苏晓笑看了胡老三一眼,他还是和印象中一样,虽然谨小慎微,但人品实在不差。
胡元木在医术上不肯用心,更愿意帮着照看生意,如今收了两个徒弟,胡老三便当成了自己的子侄,平日教导的时候倾囊相授,可谓人品师德格外贵重。
“诶!”胡老三忽而又摇头叹气,看着两个低头扒饭的孩子,叹道:“我看姑娘身边的两个娃儿
,论悟性,论机灵,都是格外出色的,可怎么姑娘也不教教他们呢?”
苏晓嘴角一抽,葛顺和憨丫头?
她也忍不住白了两个孩子一眼:“一个动若脱兔,一个小小年纪老谋深算,都志不在此!”
胡元木是有话说的:“聪明机智,也不一定就得学医,老爹你瞧,你的两个徒儿向往着呢,你教起来也顺心,像我小时候,三天记不住一个药名,你却非要教,白白气着自己!再说了,人各有福,我看顺儿和憨丫头,能跟着姑娘就已经是很有造化的了,学什么医?”
“胡说八道!”胡老三被气得够呛,没好气道:“自己都是当爹的人了,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还敢说你那些歪理!”
“呃……”胡元木只能尬笑:“吃饭,赶紧吃饭,不然都该凉了!”
恰在这时候,官差来了,见他们在吃饭,先进去看了看,才又出来,笑眯眯地在一旁坐下,和他们闲话家常。
“今儿个,我们大人带了一个好友,一道查了那些物件,都说极有可能是军中人士,但目前还不知底细,也不敢得罪,因而大人命我等拿了些银子来,当做这几个人的医
药费,若还缺,回头把单子拿给我们就是了!”
听到这话,胡老三赶紧放下碗筷起身道谢。
这么多医药费,确实靡费许多,若非衙门愿意负责,他都肉疼!
官差又看着苏晓:“姑娘,我瞧他们的脸色都好了一点,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