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话里有话,就是在告诉大家,一切都安排妥当,再有一点变动,那都是不能的。
可刘金池绝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她摆摆手,大声道:“没事儿,我家男丁多,到时候就帮着去砍砍柴,烧烧火,我和我女儿能帮着去洗洗盘子,收收桌子!”
大家都没张口。
刘金池接着道:“还有我儿!我儿郭吏,大家都知道,跟着镇上的老秀才学过一阵,写字算账啥的他都会,就让他帮着算算账……”
“做梦!”牛婶怒喝道:“就你那儿子,还想碰我们葛氏晓庄的账本?”
听到这话,刘金池当场脸黑。
但再一想,现在的重点,又不是争一时的长短,便又再次扬起了那副笑脸:“我说你们怎么那么多心?我们一家人呐,之前是干了错事,但几次三番都差点丢了命,后来还挨了打,怎么可能记不住教训呢?”
“我们,现在已经是诚心改过了!”
“而且你们看,我们一家人不说别的,干活可麻利地很,更何况,咱们也没想什么,就是想着能有个地方干点牢里,赚点工钱!”
郭名赶紧接话:“我娘说的不错,咱们都知道,馆子是你们大家开起
来的,咱们可不能像你们那样分钱,要领的工钱肯定也更地,但这都没事,咱们只是想找个地方做工!”
“对对对!”刘金池点头如蒜捣:“咱们只领工钱,至于干什么活,那肯定都是你们说了算,我们无有不依的!”
眼看着这几个都赔着笑脸,还说得无比真挚,大家也没话可说了。
葛庄头叹了口气,又是看苏晓:“大掌柜,你如何说?”
苏晓还没说话,郭香微立马道:“先前苏姑娘不是说了吗?馆子里的事儿,大家做主,而且苏姑娘也不怎么去馆子里,无非就是坐在家里收收钱,再研究研究新菜,就算她看我们一家人都不顺眼,我们也都没有能冒犯她的地方啊!”
“呵呵!”郭老汉也笑得一脸谄媚:“可不是,咱们一家人都知道错了,往后更不可能不尊重苏姑娘的!”
苏晓耸了耸肩,表示让大家看着办。
葛庄头无奈,照样举手表决。
结果也正如苏晓所想,郭家人,如愿以偿!
好好一个除夕,过得索然无味。
回家路上,苏晓忍不住反思自己,其实她就应该好好研究自己的医学,别去做什么生意。
头疼不说,麻
烦事还一大堆。
到底是过年,葛顺自是要回家去睡的,回到家中,只有苏晓和季衍尘两个人。
难得的清净,倒显得有些冷清。
苏晓走回来检查各处的火都关了没,正打算进屋,忽而就看到一个蒙面黑衣大汉蹲在院墙上,正冷冷盯着她看!
她吓得浑身僵住,都不知道是该躲进屋里去,还是该把季衍尘叫出来。
黑衣大汉缓缓起身,在墙头上站直了,各自竟与葛大莽子差不多高!
肯定是个能打的好手!
苏晓捏紧拳头,才刚有了一丝力气,正要冲着房里喊,眼角一花,再看过去,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只是墙根底下,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麻布包。
她先进门看了一眼好端端的季衍尘,这才冲过去捡起东西,进屋紧闭门窗。
“怎么了?”季衍尘微微抬头。
“露面了!”苏晓才发现自己喘地厉害,把包袱放在桌上,本想着歇歇气,摸着里面的东西又不对劲。
打开一看,是几块手帕,和五枚半个拳头大小的银元宝!
这得有五十两银子了!
“是银子!”苏晓抬头看着季衍尘:“方才那人就蹲在墙头上,临走时留下的!”
季衍尘的神色也凝重不已:“他可曾说了什么?”
“不曾!”
苏晓用力摇头,抓着包袱摆在床上,让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