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把早前烧好的开水都取出来,泡茶分给大家喝。
也给季衍尘搬了把椅子,让他坐在屋里的炭盆边,破破烂烂的锈铁剑用力拔了出来,就放在他手边。
再虚掩着门,透不出一丝光亮。
出来后,她看到葛庄头茶都已经喝了大半,双手还是抖个不停。
“葛庄头安心些吧,他们听了你的吩咐,想到家人还在山下,也是不敢贸然胡来的,而只要大家齐心,这一劫,应该不会落到咱们身上的。”
她低声劝着:“再者说了,这个时候,山上没动静,才是最好的消息!”
葛庄头看了她一眼,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说的是啊,若真喊起来了,那才是要出大乱子呢!
牛婶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靠着墙边走了过来。
“牛婶?”
“哎。”牛婶用极低的声音应着:“我到你这儿来站着,心里安稳些。”
苏晓拍了拍她的肩,又看孩子还小,指了指院里:“大哥哥在里面烤火,你冷不冷,也去吧?”
孩子回头看了一眼,冷得瑟瑟发抖,还是摇摇头,紧紧靠在牛婶身上。
牛婶苦笑:“他爹方才上山了,他哥早
就去林子里巡逻去了,还没回呢。”
听了这话,苏晓也是无奈。
如果可以的话,想必季衍尘也会身先士卒,第一个跑出去承担这种事。
那时候,自己再冷清冷血,也还是会担心的。
就更不必说,家人之间如此和睦的葛全牛一家了。
“娘。”牛婶的儿子低低地开口:“爹爹如何了?”
“你爹爹他……”
牛婶迟疑,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晓笑了笑:“牛叔是不爱说话,看着也憨直,但我看他是懂得变通的,一定不会出事。”
“对,对!”牛婶自我安慰一般地用力点头,紧了紧孩子的肩:“你爹和你哥,都能平安回来!”
她家那口子,时刻都记得自己是家中的顶梁柱,天塌下来,也绝对不会弃他们而去的!
葛全牛确实谨记着这个事。
他和大伙上了山,虽人多声响大,但这种时候还是怕的,并没有离得太远。
早前在这儿盯梢的,也已经和他们碰头了,大家都无事。
正打算深入一些去打探,忽而就听到那边草丛里传出了动静!
葛全牛拉起身旁的人就扑倒下去,其余人有样学样,也都趴了下来,不敢出一点儿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