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十几天前张狂至极样的山本,先示意他别说话,然后把了一下他的脉,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山本大康同样也没有问到底怎么样,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山本才咬着牙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在拿命嘲讽!作为一个医生,我当然知道狂犬病病发意味着什么,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去,我这次特地要求从京城转到凤凰市,再回岛国就是特意来和你们说一句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说这话时,他声音飘忽,脆如细线,像是随时都会断掉一般,不过李争一和柳飞都感受到了他的诚意。
对于他这样一个履历光鲜且十分自负的人来说,也许只有在涉及到他的命时,他才会心悦诚服地道歉和认输。
看到这情形,李争一唏嘘不已,他相信柳飞肯定和他有同感,这人性格虽然很不讨喜,但是不可否认他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他这么年轻就死了,对医学界来说肯定是个损失……
没人希望以这种方式分出胜负,遑论高低,但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柳飞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我倒是希望我的诊断错了,因为有太多病人需要你,但是很遗憾,我没有误诊过,所以当时我的心情还是颇为沉重的。”
“对不起!”
听他这么说,山本大康更是自愧不如,再次低头道歉。
柳飞摆摆手道:“不用如此,我相信你在这样的关头还来凤凰市,肯定不只是为了说对不起,你想要个答案对不对?凑巧,我想到了这个答案。”
一听这话,山本大康嘴唇抖动了几下,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他很讨厌眼泪,但是他真的忍不住。
原来,真正了解他的人,不是家人或者朋友,而是这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