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太太坐在地头上蹭了一脸的黑灰,一边儿哭一边扇自己的嘴巴子。
“都怪我啊!
要不是我个不中用的老婆子偷懒在家睡大觉,那是火一早着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哪能祸害了这么多粮食啊!”
邱楚惜冷着脸将奶奶扶起来,这火来的蹊跷。
她们家这地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家,而且旁边就是小河。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着起火来?
“奶你别哭了,人没事儿不是比啥都强?
庄稼烧就烧了,这草木灰就当是肥料,以后再种粮食地里劲儿更大。”
邱老太太抹了抹眼泪,知道哭也没啥用,但是难免上火,加上被烟给熏着了,嗓子登时就哑了。
邱楚惜扶着老太太靠在大树下面坐下,然后找到村长。
“村长,这还没到秋天呢,哪里是容易着火的时候?
我看八成有人故意纵火!”
村长闻言脸色严肃起来。
“我等会儿带人好好在附近查查,这要真是有人故意放火,我肯定把他扭送到公安局去!
坏人衣食犹如杀人的父母,要真有人干出放火的事儿,村里肯定容不下他!”
村长说话的声音不小,在场的村民听到后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这得多大仇啊,眼瞅要秋收了烧人家的庄稼!”
“我看八成是看老邱家地大粮食多,有人红眼病犯了。”
“你说会不会是老雷家?他们两家之前议亲来着,后来不知道咋就黄了。”
“嘘,你小声点儿,邱家那有朝这边儿看了。”
邱楚惜听着他们议论纷纷,眉头皱得死紧。
她对老雷家也有怀疑,尤其是经常挤兑自己的雷家‘新媳妇’张婷。
可着火的时候张婷正在学校给她们开着家长会呢,所以肯定不会是她。
村里跟自己有过节的人不多,冬天的时候自己低价卖粮,因为这事儿,不少村民都对自己家里心怀感激。
要不是如此,这次着火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放下工作过来帮忙救火。
要说有人故意使坏,邱楚惜竟然一时半刻也想不到确切的人选。
在场的哪个不是庄稼人?要是别的事情说不定还没有这么群情激愤,可是坏人家庄稼,那简直就是缺大德了!
这样的人在农村最招人恨,大家伙儿纷纷帮着在四周找起来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村长带着人在地里找到一个打火机。
这下虽然不能确定是谁放的火,但是这场火肯定是人为的了!
这个年代,放火的罪名几乎是和杀人划等号的。
村长气坏了,扬言一定要找出这个放火的人。
村民也有些心有戚戚。
本来今年春耕就晚,现在烧人家庄稼,补种都不一定来得及。
要是纵火犯找不到,谁也不知道自己家会不会成为下一家。
这事儿可大了,最近村民们话里话外讨论的都是邱家被人放火烧庄稼的事儿。
这可把王寡妇给吓的够呛。
她原本就是想报复报复邱楚惜,但是没想到这边火刚一点着,那边一起风,火势瞬间就失控了。
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才在慌忙逃跑的时候遗落了打火机。
这边王寡妇被吓得够呛,学校那头王刚也气的直砸桌子。
“这个蠢货!”
他是真没想到王寡妇竟然蠢到会把打火机落下。
“要是村长根据打火机查到我们怎么办?”
王刚焦躁的在地上踱步,张婷心里也慌的不行但是面上强装镇定。
“不会查到我们的!
那火是王寡妇放的,我们顶多就是暗示了她几句,就连指使都算不上。
不管怎么说,只要咱们咬死了不承认,谁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不就是一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