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睁开眼睛看到陆九指的脸，又看看周围，他们在这宁如风的书房。
此时她原本干瘪的身体恢复过来，脸上的伤也好了。
“师……父？”她的声音沙哑，稚嫩的脸流露出惊讶，她能说话了？
“哎，你嗓子才好，不着急着说话。”陆九指很高兴，“师父知道你有很多问题，等以后嗓子好了再问。”
宁凌雅擦拭着眼泪重重地点头，她指了指宁如风，想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陆九指犹豫了一会说：“现如今你和宁如风已断绝血脉关系，从今天开始，你只传承母系这边的血脉。”
宁凌雅还小，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知道她从今天开始可以不姓宁了，她叫凌雅。
她的心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就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甜美的。
“师父……”凌雅比划了一下他的身体，他为她做这件事一定付出了什么代价，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陆九指摆摆手一副无所谓地说：“没事，就是这段时间我们要低调一点，可不能干坏事，要多做好事才可以呢。”
他的心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镇静，但这个徒弟他等了这多年，总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折了吧？
凌雅听到这话重重地点头，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你不能打她一顿，不过可以给她画几道墨，出出心里的气。”
陆九指拿出来的墨很臭很黑，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师父用八阶章鱼墨特制而成的墨水，味道经久不散，水洗不净，特别适合在人脸上画乌龟。”
这墨水得用百年酿制的灵酒才能冲洗干净，可他不说谁会知道呢？
现在他已经可以相信到天道宠爱的气运之子顶着一脸的乌龟墨印去拯救天下苍生的画面了。
嘴角忍不住溢出了笑容。
凌雅：“……”刚刚不是说要多做好事吗？
想想她还是算了，她摇摇头拒绝了陆九指的提议，只是走到宁霜儿的跟前从她脖子处掏出一块玉佩。
就是这块玉佩让她和宁如风相认。
听说这是宁如风和她娘的定情信物，宁如风一块，她娘一块。
玉是凡间难得一见的暖玉，冬暖夏凉，最适合身子虚弱的人佩戴。
玉是一只锦鲤鱼，是宁如风亲自雕刻的，上面缠绕的金丝是宁霜儿的娘亲自做出来的。
她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东西是宁如风亲手做的，哦不对，身上的伤是他亲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