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汉美递过纸巾,我接过纸巾擦擦嘴,说了声谢谢。
唐汉美说:“你跟姐两个不必那样客气,姐也是外地人,我老家在亳州,在这边也没有几个朋友,你也是外地人,总感觉我们都是被遗忘在他乡的一个野孩子一样没人心疼,姐才和你走的比较近。”
我点点头说:“现在交通发达了,在哪生活的人都有,离家远点也都是迫于生活,如果家里条件好,谁想出门受罪,不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吗?”
“这说的也有道理,当初来颍上的时候,就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这样的人了,你说人的变化可真大。”
“是呀,我到颍上变化更大,这些年也都是迷迷糊糊的生活,总以为生活一直会那样的延续下去,谁也没想到结婚的时候,上帝和我开了个玩笑。”
唐汉美笑笑说:”你现在不是很好吗?听说你又认识一个有钱的女孩,就是投资经开区交通信号等的总经理。要不是我认识你,我以为你被她包养了呢?“
我轻叹一声说道:”人生要是被包养了那多好呀,我倒是挺希望别人包养,那样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吃喝玩全都有。“
这句话其实是我随口说出的,当时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仔细的思考,没想到却触及到了唐汉美的痛处,她头转了过去,对着西北方正在建设的高铁站的方向,给我留下的只是一个后脑勺,无比伤感的说:”兄弟,你知道吗,老蔡已经好长时间不去我那了。“
“没有去你那?”我还不太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
唐汉美解释道:“他最近好多天都没到我那去,每次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加班,就是说正在处理交通事故,总之都是借口,实际上他去哪里了,我心里清楚,不用说去他女儿亲妈那去了。”
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想了几句话都觉得不合适,没有说出口。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远方正在建设的高铁站,只是感觉风很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身体一哆嗦,也唤醒了沉思中的唐汉美,她转过身来,摸摸我的衣服说:“你穿的这么薄!”然后又拉着我的手,说:“手真凉,别冻坏了。”
说着话,她再次解开了外套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