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上午,陈梦挂完吊水,气色略微比昨天好多了。
医生查房的时候说,如果排尿正常,可以考虑拔掉导尿管,整体恢复的不错。
陈梦问我:"文磊,我要不要给我爸打个电话。”
我想了想说:“打吧,你的两个爸爸都要打,这毕竟是喜事,尤其是白叔叔,你更应该打,他昨天一直都在担心你的情况。”
陈梦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们那边报喜,都是有女婿打电话,还是你打比较合适。”
陈梦这话说的,我感觉如果打电话,好像就承认了我和她之间是夫妻关系,如果不打吧,又担心她会生气。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最起码这几天不能让她生气,生气对他身体不好。
对于我来说,这种要求简直是一种威胁,我本可以拒绝。
因为我推测她一定和四虎办理了结婚证书,而我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要不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想一定能会说出:四虎才是他们女婿。
可我还是忍住了。
皖颍看着,好像在问我,我看你怎么办?
既然陈梦提出了这个要求,我只有好人做到底了,拿起电话给白亮打过去。
我说话很含糊,既没有说出我和陈梦的关系,也没有以他们女婿的身份说话。
白亮接通电话时候,就急问:”陈梦啥情况?“
”母子平安,你安心养病吧!“
”平安就好!”白亮可能刚反应过来,我就挂断了电话。
给陈学明打电话,说的话和对白亮说的话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陈学明回答的不一样,他说:“好呀,我知道了,下午我就带你姨过去。”
没想到陈学明已经把她的老婆摆平了,竟然可以带着她的老婆过来看陈梦。
这点我感觉非常意外。
我立马想到,如果陈学明能够带他老婆过来,最起码要住几天,这样我就可以从照顾陈梦的任务中解脱出来。
人们常说日久生情,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和陈梦呆在一块的时间越长,我们彼此都会陷入的更深。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到了中午刚吃过饭,陈梦高兴的对我说,他爸过来看他了,让我下楼去接一下。
我只好屁颠屁颠的下楼去迎接陈学明夫妇。
没想到陈学明这个人真的很幸运,坐了三年牢,还能找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也就是陈梦的后妈,四十多岁了,打扮非常时尚,身材高挑,还染金黄色的头发。
无论如何,来者是客,虽然我们都吃过了,我还是代表东家的身份,请陈学明夫妻出去饭店吃个饭。
吃饭的时候,我和爸爸及他身边的阿姨去的,皖颍就留下来照顾陈梦?
陈学明两口子是一句一个亲家公,亲家母的,叫的让我心里挺烦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清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当了一段别人的女婿。
既然陈学明夫妻来了,陈梦有人照顾了,我也找到了逃跑的理由。
吃过饭,回到病房,我和陈梦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和她的谈话中,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她想让我留下来照顾她。
说真的,看着陈梦渴望的眼神,我真的有几分难舍,如果再待下去,我很难拒绝她的各种要求。
说没有感情是假的,隐约中我感觉内心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变化。
这种变化可能就是对爱情的感知,我的内心在发生悄然的变化。
有人说初恋让人终身难忘,我和陈梦之间的各种经历也会伴随我一生的记忆。
临走前,我带着皖颍又偷偷的去看了孩子。
我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去,是对新生命出现的好奇,还是我们真的父子连心。
育婴室换了医生,见到我们去的时候,主动的把孩子推到了我们眼前,虽然隔着玻璃,还是可以看清孩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