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东东和她爱人后。
回到房间,我拿毛巾想给陈梦擦擦脸。
站在床前,看着沉睡的陈梦,闭着眼睛,流出的泪滴还一直挂在眼角,好像一直未曾停止过,嘴唇有点干燥,失去了先前的红润,脸上的皮肤蜡黄,看不到一点血色。
湿毛巾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她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好像很疲倦的样子,努力的睁开眼看着我,目光有些呆滞,没有一点冲动和喜悦。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想到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母亲,内心有些沉重。我知道,从此她也和我一样再也得不到母爱了,我们都成了没娘的孩子。
给她洗手的时候,左手冰凉,好像没有一点感觉,我把她手拿到被子里盖上,这样会暖和一点。我拉起她的右手,擦洗好后,正准备把她手放回被子里的时候,她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她很平静的看着我、声音很低沉的说道:“谢谢!”
皖颍这时候走过来说:“陈梦姐!想不想吃点东西。“
陈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然后松开了我的手,她无法控制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怕陈梦激动,安慰她说:“医生说没事,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陈梦强忍着泪水说:“文磊,对-----不----起。”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说:“先养好身体,有啥事以后慢慢说。”
然后我把手伸到她的头下,让她枕着舒服一点。
她只是断断续续的说:“我真傻,对不起!”
直到陈梦再次睡去,我才抽出手,睡到皖颍刚租来的躺椅上,困意真的来袭了。
一觉睡到了早上7点左右,皖颍说:”起来吧,你今天还要参加开工仪式。“
起床后,洗洗脸,我到阳台上站着抽支烟,皖颍过来问我;“陈梦老家能不能联系到人,我一个人在这照顾,出去吃个饭都不方便。”
“白亮是孤儿,她家哪有亲人,我在她家待这么多年就没见到过他家有亲人来过。”
“那怎么办,那边施工我还要到现场看看,我不太放心!”
“没事的,汤韦德在施工现场,有什么问题他可以解决,这两天也都是基础施工,等基础施工结束了,你才过去指导后面的细节。”
其实我当时想告诉皖颍,把皖颍转到阜阳五院或是肿瘤医院那边,那样照顾方便一些,但是我又不忍心说。怕皖颍心里接受不了,就没有说出口。
皖颍没有说话,我猜测她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一定想尽快离开这里。
外边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皖颍在沉思,她的脸被早晨的阳光照的有点发红。
我吸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对皖颍说:“其实陈梦有亲人,而且就是她的父亲。”
"她父亲,白亮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白亮是被抓起来了,但是白亮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父亲你也认识!”
“谁?”
"是毛毛“
”毛毛!“
”有点意外吧!“
"从来没有想到过。”
“这我也是听东东说的,具体陈梦认不认毛毛这个父亲,或是说毛毛知不知道陈梦是她女儿,这一点,我还真不清楚。"
"你还没有确定,你就别瞎猜了,这事我不相信,你要知道毛毛要比韩梦军小好几岁吧!”
“这个我知道,我以前只是猜测毛毛可能是韩梦军的相好,或是她的”小三“,从没有想到过竟然是陈梦的亲生父亲。”
“如果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拿不定主意,如果陈梦不认这个父亲,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她身边现在的确需要人照顾,现在还在观察期,请护理也不太合适,如果发生意外,我们都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是呀!陈梦姐现在也够可怜的,父母都坐牢了,一个本来看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