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始恢复意识。
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是年轻人,应激性障碍,也就是人在遇到重大问题,而突发无法解决的时候,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发挥作用。
这种自我保护就是让自己失去知觉,虽然人失去了意识,但是人的其他方面的身体机能却得到了保护。
清醒过来后,我感到心里特别郁闷,毕竟我认为和陈梦的婚事是水到渠成的,没想会是这种结局。
尤其是陈梦没有和我说是什么原因,她却突然成了别人的新娘。
我想不只是我,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都会有无限的憋屈和窝火。
我一想到结婚的事情,心里就堵得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几次心口翻江倒海,想吐都没有吐出来,只是感觉口里有点轻微的血腥味………
既然医生说没有多大问题,送我过来的熟人也就放心了。
期间,尹一伟给陈梦打了电话,想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陈梦一听是他的声音,就挂断了,再后来,电话只能听到嘟嘟的忙音,看样她已经把尹一伟的电话设置成了黑名单。
我清醒后,也多次给陈梦和她家人打过电话,只是想把这件事情弄明白。因为这个突然的变化,我想不通,也无法想通,一直压抑着我的神经。
在医院的门诊,我是一言不发,呆若木鸡,一直躺到下午两点多多。
先前送我的人,也陆续地回去了,因为婚礼现场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去处理。
只留一个女员工李皖颍,是公司三年前从阜师院招来的设计师。她不时擦一下眼泪,勉强调整着心情,还故意地找些话题,和我说上几句,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偶尔地拉拉我的手,摸摸我的额头,她好像怕我傻了一样。
我想在接亲后的几个小时,真的傻了,真是脑海一片空白。
我的情绪最后还是平静了下来。
想了很多,想到我和陈梦相处的这几年时间,想到她给我留下的许多许多难以忘记的往事,想到我们结婚前商讨如何举行婚礼;如何进步扩大生意,以及婚礼前的种种事情……
我努力地去找出她突然另嫁他人的原因,而又选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出嫁的原因。
没有结论------
我调整好情绪之后,就和李皖颍说,让一伟开车过来,我要回新房看看。因新房里都是我老家来的人,我的父母及其他亲戚,一定在焦急的等待我的消息!
我在颍上毕竟是外地人,除了认识陈梦家的个别亲戚,还有几十多个员工,生意上的伙伴并不多,因为陈梦是本地人,很多生意都是她联系的。
还没走出医院,我的电话响了,是一伟打来的,说是我母亲听到接亲的消息,突然发病,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我知道母亲以前中风过一次,这次可能又是中风,心情真的很担心。
原本准备到大门口接母亲他们的,我一想,不行,还是先问问一伟那边的情况。
可是电话打过去,一伟没接,可能在开车。我就打给父亲,他告诉我,母亲可能受到刺激太大,突然发病,可能是脑溢血……
我向急诊室跑去,李皖颍抓着我的手说;
“磊哥,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去大门口等阿姨他们吗!”
我一边跑,一边拉着她的手急切地说:
“快点,到急诊室,让医生提前做好准备,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到了急诊部,几个急诊医生正在处理一个外伤。
一个年轻人,躺在急救床上,举着一只胳膊,手上全是血,四个手指被电锯整齐的割断,血顺着手背手心往下流,医生正在清理,断指上露出白色的指骨…………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整个急诊室的人好像都在忙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