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和妹妹从宫门归来,二位兄长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有惊无险,一切平安。”
“大哥,二哥,我们回去吧。”云裳笑着招呼道。
马车内,父女二人相对而坐,看父亲还是一脸忧心忡忡,云裳安慰道:“父亲,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有牵连到朝云家是让我最安心的一件事。”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是外人吗?我是担心圣上为难你啊,刚才那番话虽是机智,却也太大胆了,南越国历朝来女子不得议政,他今天倒是为你破了例。”
“人年龄大了,总是心软些,您不也是一样吗,父亲,瞧你现在多疼我,我是你的宝贝女儿,怎么会是外人呢。”云裳对着父亲颇有些撒娇小女孩的娇态。
“你这孩子,难道以前我不心疼你吗?”
“以前也关心,只是父亲多半时间忙于公务,陪伴家人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以后您有时间多陪陪母亲,她才是最需要你关心的人。”
想起夫人,朝云修有些沉默,年少夫妻时赏花吟月,画眉抚琴到如今年华老去时的相敬如宾,娇娇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具体为什么?她不说,他好像也不懂……
“难道我对你母亲不好吗?”朝云修苦笑了一声。
“父亲,你抬了几房姨娘进门,难道说这是对她好吗?”
“你母亲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父亲纳妾都是你母亲应允过的,你这个丫头不要瞎说。”
云裳在心中呐喊:“你是我爹,不然我……气死我了。”对想法不同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不谈,云裳决定不理他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掀起帘子说道:“二哥,我有些事情拜托你去办。”
“怎么了?”朝云翼凑了过来。
“二哥,你尽快去一趟酒楼,去帮我向风鹤轩打听一件事,就问他东西做好了没有。”
“什么东西?”
“武器。”
“?”
“等你回来再详细告诉你,事情紧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辛苦二哥先去走一趟了。”
“好,我现在就去。”他吩咐车夫“让马车跑稳一点。”转头又对大哥道:“辛苦大哥了,你送父亲和妹妹回去,我先走一步。”
“去吧,路上小心。”朝云帆嘱咐道。
申时不到,酒楼里的已有了不少客人,生意好的酒楼在京城也有,像四海宴生意这么好名气又这么大的酒楼,却实属不多。
朝云翼此刻也顾不上这些,去找风鹤轩谈正事要紧。
风鹤轩和雷鸣都是靠得住的人,自云裳上次吩咐过后,就开始派人去寻找。
世间奇人异士颇多,有时踪迹难觅,有时又得来全不费工夫,幸运的是,他们属于后者,没用多久,隐云社的人就打探出在京城南舍里住着一位沧州来的人。
他平时靠卖些女人用的绣花针做活,得上一文半文铜板,勉强过活。因无名无姓,眼睛瞎了一只,被人送了外号:巧半瞎。
巧半瞎的真实身份是沧州银宗门的副宗主,十几年前,那场朝廷的血雨腥风,银宗门不幸受了牵连,没有求来天大的富贵,却给宗门带来了灭顶之灾,宗门被毁,宗主惨死,他也留下了一只眼侥幸的逃了出来,从此隐名埋姓,辗转反侧,这两年才在京城定居下来,准备了此残生,再也不过问江湖恩怨。
银宗门独步天下的暗器绝活,唯一知道的只有他了,如今,用这些不传之技磨出绣花针做些糊口的生计,他并不觉得大材小用,那个秘密就让它随着大哥的离去形销于世,再由他在将来的某一天带到土里去吧。
这次打动他的是一张图纸,从未见过的暗器图纸,如同唤醒了体内的新鲜血液,忽然间又有了少年般的斗志,逃避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能让他心生波澜的竟然还是这些东西。
竟然有人把暗器的机关设置成手镯模样,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