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进来,转眼间他就成了翁中之鳖,大势已去,又被点了穴道,倒是一心求死也不能了。
夜幕笼罩,已近亥时,层层浓厚的黑云密布天空,衬得一轮清辉也暗了很多。宫门已经上锁,清心殿内的灯火却还在亮着,圣上身体日衰,许多天来都不再熬夜,今夜,皇帝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手中的信函让他失望又愤怒,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刚才,宫外传来了急报,西齐使团的朵儿波王子在驿馆内又再次遇刺,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头一次的事发生在花柳之地,事发偶然,可以装作不知,这次难道又是巧合?
朵儿波把收集来的证据都送到了皇帝那里,口口声声要圣上给他一个说法,勾结外邦之人,意图杀害西齐王子,老三啊老三,你糊涂呀,为了对付你兄弟,竟想出这种损招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次你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午夜,黑色的夜幕又加重了几笔颜色,如一盆浓墨直泻而下,笼罩着这片土地,街上悄无声息地多出来一大队人马,其中一人嘟嚷了一声:“这天要下雨了。”
“别那么多废话,天要变了,谁也管不了,小心到时自己也淋了雨。”
第二天的早朝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午夜时,三皇子被搜了家,派去的竟然是御林军的人,王府的人也都被看守了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一个人知道,打瞌睡的人也提起了精神,节骨眼上,可不能让圣上把火气发泄在自己头上。
圣上神色憔悴,一夜没有休息,精神看起来更差了,他此刻坐在高高的殿堂上,俯瞰着下面的一切,他的儿子,他的臣子都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除了敬他,怕他,在他们心里余下的还有什么?
沧然一叹,也许拥有了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不过如此,真的感觉太累了。
他无力的挥了挥手,身旁的内待向前一步,取出一道圣旨宣读起来:“诏曰:三皇子昊楚风,行为乖戾,不思敬仪,谋有外心,德不配位,实让朕痛心失望,现削去官职封号即刻启程前往封地,此生无召不得回京,望其诚心悔过,不负圣意,钦此。”
二皇子跪在那里已经站不起来,老三怎么说倒就倒了,他看向身边的五弟: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