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风今夜是最忙的一个,他身手了得,在沙场征战多年,做事效率快稳狠,昊楚阳前脚刚走他后脚也悄悄的出府了,看看四周并无盯梢之人,也不敢停留,直奔钱将军府而去。
自从昊楚阳当上太子之后,钱安平一下子也成了众矢之的,嫉妒者有之,巴结者有之,谁让人家有这么个好外甥呢,为了避免给楚阳带来麻烦,表面上舅甥二人疏远了很多,实际上他们心里都明白,看似风光无限的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这两个钱贵妃最亲的人都明白唯有义无反顾,才有活路,从那时起,钱将军连睡觉眼睛都不敢合的太紧。
钱安平年轻时算是文武双修了,后来阴差阳错的走上行武之路,一干就是几十年,如今也是将知天命之人,得益于此,他和朝廷当中的大小武官都颇为相熟,当然,有志同道合者, 也有不相为谋者。
这禁卫军马大人和他算是有一些不深不浅的交情。马大人这一个人起于微末,在朝中并无靠山,能做到禁卫军的一个小头目,除了武艺高强,和他的为人处事也有重要关系。
这些年,二皇子,三皇子拉拢朝中诸臣,禁军自然也是他们想要拉拢人。两边的人都去找过他,奈何油盐不进,最后不了了之。不入风雨不沾衣,世上总有清醒人,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被皇帝提拔为禁军的副领军,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圣上的人。只有他心里清楚,正因为皇帝看他谁的人都不是,才让他成了自己的人。
听下人通报说太子府派了人来,看看时辰还是深夜,莫非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当下问道:“派的谁来?”
“申大人”
看来是出了大事,“让他去书房等我。”
一灯如豆,晦暗不明,在这破晓的前夜,猛然间亮起,纵使没有金鸡破晓,也让人觉得黎明不久后就要到来。
屋内,两人正在小声密谈。
“申风,殿下回来了吗?一切可还顺利?”昊楚阳外出一事,他自然知晓。
听申风叙述完一切,钱安平点点头,在那思索起来。
“老马这个人,油盐不进,恐怕轻易打动不了他,他所忠心的只有圣上一人。使团刺杀朵儿波这事一根线扯到底说白了还是针对太子的一场阴谋,没有真凭实据,圣上不插手,马将军自然也不会动,要想让他使出十分的力气来办好这件事,必须要他心甘情愿才行。”钱将军分析着说道。
“那可怎么办?使团还有几日就要到京了。”
“别急,让我想想。营里的的赵营头和他倒有一番真情分,他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不妨透出一丝风声到他耳里,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坐视好友不理,若马副统能信上几分,定会主动去找太子商谈此事。”
“好,那将军尽快便宜行事,殿下还有一事让我问您,那些人可都准备好了。”
“你回去告诉楚阳,一切都准备好了。”
“将军,那我就先告辞了。”
“申风,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你神色不对,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莫非是这次楚阳受伤了。”钱将军脸色大变,不安的问道。
“将军,殿下他没有受伤,好着呢。”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路上一定小心,有些事等我明天见了他再问也不迟。”钱将军神情松弛了下来。
“将军,你明日见不到殿下……他今晚又出城了。”
听申风说完一切,钱将军坐在凳子上半响没有说话,他挥了挥手,让申风先去了。
自己坐在凳子上,良久才说了一句:“殿下,你这是胡闹呀!”他脑中又浮现出钱贵妃的面容:“姐姐,你阴差阳错进宫,一生无法觅得真爱,心中遗憾,才对楚阳的婚事听之任之,一心想随了他的心意,让他觅得心中如意之人,得偿所愿,那么多年竟然没有召见过朝云修的女儿一面,如今,你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