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阁老家的晚春宴上。”昊楚阳慢悠悠的说。
“姑娘还不愿说出自己是谁吗?”
云裳想起来了,晚春宴上府中除了邀请世族贵女还邀请了表哥的一些好友赴宴,那些人都是京城世家子弟,家世清白和表哥又志趣相投,定然是那日他在宴会上见过自己,如此想来,也算是半个故人,那今日为自己出头也能说的过去了。
想明白了这些前因后果,心中的疑虑也消了些许,就在刚才,云裳还觉得此人今晚帮自己,接着又若有若无的向自己示好,说他对自己没有好感或别的企图,云裳自己都不相信,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凭什么要去做这些事,弄不好最后还要为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以前自己谈恋爱,看别人谈恋爱的经验都告诉她一个道理:在英雄救美的故事里,只有美人入了英雄的眼,英雄才会生出那万般豪情来。
既然他是外公家的世交,那也算说得通了,外公一世清流,从不屑于和一些趋炎附势之辈相交,来往之人大多是耿直之辈,此人年龄看起来和自己相差无几,却这般脾性,想来也是秉承了家门之风吧。
云裳决定再证实一番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公子,你认识那位王家公子?”
“略知一二”昊楚阳答道。
“他是王阁老孙辈中最得意之人,学贯古今,八斗之才,是南越国的大才子。”那日拜访,昊楚阳就听闻了这些事,对王公子的事虽说不能如数家珍倒还是略知一二的,对云裳说的话倒也没有作假。
“听公子的口气,好像和王阁老颇为相熟?”云裳的第二问来了。
“王阁老虽年事已高,退而致仕,可他为人正直,高节清风,是一位可敬重之长者,在下久仰久矣,前去拜访交谈之下,亦觉相见恨晚。”这第二答也是昊楚阳的心里话。
“那晚春宴上,公子可还记得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最重要的第三问来了,若非身临其境,恐难圆其说。
“自然记得,宴会上王公子的才华折服一众女子,然王公子慧眼独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和那王御史家的小姐,诗词相合,曲意相通,实在是羡煞一众旁人,王公子能得此心意相通之人,实是幸哉!”他说这话时眼睛看向云裳,只见这姑娘听了此话,竟然没有一点娇羞之感,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微笑着听他侃侃而谈。
“说的倒是一点不错”,云裳在心里暗道,“看来他说的不是假话,确实是和外公家来往甚密之人。”
昊楚阳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要多亏了申风这个爱凑热闹的家伙,那日他避开众人去了后花园,申风心痒难耐去凑了热闹,回来以后绘声绘色的把宴会上事情讲给昊楚阳听,故此,今日才能记得这些。
若自己再一味搪塞,日后若提起,倒落下了外公和表哥的的脸面,罢了,干脆大大方方的自报家门吧。
想到这里,云裳笑着说道:“没想到,公子原来也算是故人,此番我离京外出是有些事情要办,没想到竟遇这等屑小之徒,今日还要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之义。
公子既然是表哥之友,那云裳也冒昧称一声兄长吧。
还不知道兄长怎么尊姓大名,还望告知一二,回去之后禀告家父,定派人登门拜谢。”
昊楚阳只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脑海中某个封尘已久的角落,好似被吹开了上面层层覆盖的尘埃,里面埋藏已久的东西毫无征兆的暴露了出来,让人猝防不及。
“奉天承运,今有朝云修之女朝云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待宇闺中,与皇五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许配皇五子为正妃,一切礼仪…………择良辰完婚。”
几个月前的那道圣旨,字字句句犹在耳边响起,那是一场他一直在逃避的亲事,纵然他知道那是父皇的圣旨,无法忤逆。
三岁时,那个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