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楚阳心中想到的是他回京途中路过的地方__张家庄,老二老三盯的再紧,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去这么个小地方谈一件大事。
朵儿齐那边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脚程也不会太慢,日夜兼程的话很快也能到了那里。
申风跟随他多年,早已心意相通,这种事应付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子离开,哪怕是府里的人也一样, 如果有人前来拜访,就说身体不适,这两天在府里静养,不宜见客。
他这个太子之位还没有坐稳几天,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拉下来,使团出事是最好的借口,若朵儿波死了,两国交战,他必成了南越国的罪人,到那时百口莫辩,看来这背后之人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才肯罢休。
太子府的门口,守卫们站的笔直,申风照常在院子里晃来晃去,进进出出太子的书房,更是吩咐下面的人,太子这两天有些劳累,不可前去打扰,需要静养两天,底下有什么事情直接报给他就行了,门口巡视每天照旧,一切如常,还是原来的样子。
早在收到信的那个夜晚,三人三骑,轻匹快马,趁着夜色如墨,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马如流星,风声如鼓,向张家庄方向而去,看似平静的夜晚,究竟谁入了谁的局,一切都还未可知呢。
明天一大早就要启程回去了,忙忙碌碌了一天,往床上一躺,云裳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似的,没有一丝力气。
今天一天也没闲着,那稻种当初得来的并不多,纵是不浪费一粒种子,也不够播种十几亩地的。
自己试种多年的辣椒,已慢慢的显出效果来,这种当初北越国独有的物种,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娇贵,换个地方就水土不服,掌握了它们的生长习性,在南越国的土地上照样能开花结果。
现在整个大陆,东齐,西齐,南越都没有种植,北越只靠此一项,每年就从各国换来数不清的银子。
究竟辣椒在当时有多么值钱呢?举个例子吧,朝中二品官员每月的俸银是二百两银子,若折换成辣椒,也就得一斗之数而已。算下来一斤辣椒要五两银子,普通人家谁会吃得起。
辣椒的很多用途,在这里并不为人们所知,它们只是贵人们厨房里的娇客,藏在精美的器皿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的不肯以面示人。
火锅中不可缺少的一种调料就是辣椒,若一直依赖北越国的输入,成本实在是太高,常年下去要多花出去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既然做生意了,就要把这些算进去,想些好的办法改善才行。
在她的记忆中,辣椒种植遍布全球,跨越各个经纬地带,并不是那娇贵不可易得之物,只是到了这里,人们不敢所思所想罢了。
事实也证明, 她的想法是对的,在她居住的那个小院里,辣椒这两年都是长势喜人,托她的福,整个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这种稀罕物见怪不怪了。
现在酒楼的生意蒸蒸日上,对辣椒的需求也越来越多,若能大面积种植,定会大大的降低成本,到时间北越国再也不能奇货可居,岂不是帮国库白白的省了一大批银子,算下来也是功德一件,云裳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自己恰好遇到这样的时机,能够早一日扯下它神秘的面纱罢了。
为了不和北越国的名字起冲突,引起他们的怀疑,底下的人问起时,她就说这是番椒,番椒这个名字并非空穴来风,前世时辣椒的起源地在南美洲,一开始的名字就叫番椒,这样一来也算是追根溯源了。
辣椒生长耐旱不耐雨水,播种的时候,种子不能埋的太深,太浅了也不行,根容易扎不进去,土还要细,才能透气性好,一颗一颗播种到地里,在上面还要附上一层薄薄的土,最后引水到地里一次性把水给浇透了,这一番操作下去比种植稻谷还要麻烦,众人看着她仔细的样子,也都似受了她的感染,沉下心来跟着她一点一点去做,从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