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又有大臣开始提起立太子之事,纷纷恳请皇帝圣情裁决,切莫再推迟此事。
皇帝有些生气,自己还没死呢,他们就选好下家等不及了,朕赐他们荣华富贵,却是一帮吃里扒外之徒。
皇帝说:那你们说说,谁最适合做这个太子?
人群中瞬间像点燃了炮竹,热闹起来,有上奏说二皇子贤明,是古今难得贤达之人的,还有人说三皇子怎么恭顺仁孝,体恤民生的仁德之举,在这些文官嘴里,语言文字真正是发挥了它最大的光与热。
皇帝冷眼看去,都是一帮子文臣在磨嘴皮子,武官插言者极少,这听来听去,都是举荐老二,老三的,似乎就没听到老五的信,这可真是他的两个好儿子啊。
再瞅瞅他的几个儿子,这会儿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出一声,其实是皇帝年纪大眼神不好了,离得近的人,只要留心一看就会发现,二皇子,三皇子站在那里早已心中惴惴不安,满头冒汗了,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皇帝突然来了一句:老二,老三,臣工们为你们劳心费神,你俩也说说吧!
聒噪的声音一下子停止了,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天子之威,迎面扑来。二人纵然平时侃侃而谈,此时,嗓门却像被封住了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所有人后知后觉,看出圣上这会儿是发怒了,刚才说的最起劲的人,这会儿也怕了,利益所驱者,小人也,贪生怕死者也。
二皇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只一个劲的说:父皇圣明,儿臣对这些并不知情,一切都是父皇说了算。
这老二看着威风,却是个纸糊的老虎,平日事事又有张贵妃打点,养成了做事雷声大雨点小的毛病,一来二去,脑筋动的少了,这关键时候也容易不打弯。
刚刚那些奉承的大臣们,这回瞅着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二皇子到底靠不靠谱?
三皇子就聪明很多,虽心中如鼓雷鸣,面上却并不见一丝慌张,他也跪倒在地,不慌不忙的回复道:父皇,今日之事,儿臣心中难安,孩儿自认是愚昧之人,臣工都是朝中德高望重之辈,能对我青眼有加,让我诚惶诚恐,无以自处,儿臣不敢奢求其他,更不敢和父皇的日月之辉相比,请父皇明察!
皇帝的脸色缓了缓,基本不再那么拔弓弩张,和稀泥的来了:圣上圣明,殿下仁孝啊!
皇帝挥了挥手:此事今天就到这,可还有什么事要奏,无事就退朝吧。
后宫中的两位贵妃娘娘早已得到了消息,张贵妃已传话,让二皇子去宫里见她。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就这么扶不起啊?我为了他,苦苦经营,睡觉都不敢闭紧眼睛,我这么聪明,生个儿子怎么就比不过那个贱人生的老三呢?真是气死我了。这下子又要派人去打点那些老家伙们了,不安抚好他们,恐怕不用别人出手,倒先让自己的儿子给整没了。来人,偷偷的派个人出去,把这幅字画给王大人送去,这一壶珍珠送给张大人,还有这个……”
陈贵妃在宫里正乐呵着呢,这宫里谁没几个眼线,听人回来绘声绘色的给她描述朝堂上的事,虽说争来争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可挫了那位的锐气,就是让她心里高兴,斗了几十年,没有分出胜负,却养成了习惯,谁也见不得谁好。
还是自己的儿子好,从来都让自己省心。
陈贵妃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这老二老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没有老五的事儿?
“据说朝上争论不休,都是二殿下和咱们这边的人,想是五殿下常年不在京城,不像咱们殿下在朝臣们中如鱼得水吧”。
“那昊楚阳虽说常年不在京城,却也不能小觑,他的师父是西北镇远大将军,舅舅总领京城指挥,朝云修的女儿又是他未过门的王妃,他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