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磊蹲在一间公共厕所的门后面,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了,甚至还能感觉伤口还有痒痒的愈合的感觉。
他刚刚从医院跳窗出来直接摔在了地上,但除了直接接触地面的小腿和手掌擦了一块大皮之外,身体并无大碍。
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本该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的。可从刚刚在医院突地平静下来一直到现在,这种感觉都没有出现过。
“失去恐惧,这算是原始基因的帮助吗?还有这个……”
徐磊抬起右手,不惧痛觉似地在咬破手指,破开的伤口流出了几缕鲜血,滴答滴答地连续落在地上。
他盯着手指,只见那流出的鲜血竟再次凝成刚刚那把半透明的血色薄刀。
在医院面对胖男人的时候,徐磊就是用这把血刀进行了攻击,那个胖男人被击中后很快就化成了尘埃。
我的血就像致命的毒素一般,只要划破敌人的表皮,就能让对方化为尘埃……准确来说并不是毒素,类似的致命效果来自原始基因对它所掌控基因的绝对控制——但凡由它组成的生物,都将臣服在徐磊的血液之下。
刺破胖男人的瞬间,徐磊能感觉到他的一丝血液冲入胖男人的身体里发出毁灭的指令。所有与血液接触的细胞基因都提听从指令迅速自毁,与此同时继续传递自毁指令。
“嘎吱~”
厕所内的隔间有陌生人推门而出。
徐磊放下手臂,血色薄刀顺从地化成鲜血散去。
整了整衣服,徐磊离开。
……
当徐磊抵达寝室等待原始基因再次出现的时候,李炫炫也回到了寝室。
还没等组织好语言解释为什么没陪去烤肉店,李炫炫就开始倾诉今天遭遇恐怖的经历。
“……这肯定不是自杀啊,自杀不可能死成这个样子的啊!”一番激动地描述后举起水杯喝了几大口,李炫炫终于从余悸中缓了过来。
“磊磊,你这是不是过度淡定了啊,我真没骗你!”
“没有没有,我有被吓到所以还没缓过神来呢。照你这么说,你可以确定厕所门没有被打开过,但是那个女人却被肢解了。这么诡异啊,肯定不是一般的案件了。”
徐磊确实很平静。
“你女朋友现在怎么样啊?”徐磊问道。
“佳佳她也被吓到了,刚刚送回寝室。”
徐磊点点头道:“早知道就陪你俩去了。赶快休息吧,虽然可能睡不着,但明天你俩还要再去做一次笔录,还得累人。”
李炫炫轻拍胸口:
“确实确实,真是吓死人了。话说你今天去干啥了啊?”
“没啥,和你这比起来算小事了,不说也罢。你看到管超了吗?”徐磊岔开话题问起了室友管超的去向。
“你说啥?管超?谁啊?我们班的?”
徐磊瞳孔突然一颤,他脑海里突然涌出一段新的记忆。
在这个记忆里管超根本不曾存在过!
新的记忆像咆哮泛滥的河水一样猛地上涨,逐渐吞没脑海里关于原始基因出现的记忆。
难道这次又要忘记了?
突然,新的记忆不再继续淹没,停滞在了一大串原记忆前:
那是一连串的疼痛记忆:
“被无形的力量压在床上无法动弹”、“用石块把自己的脚趾砸得血肉模糊”、“嘶哑地求救”、“拧段自己的拇指”以及那一串纸条上写着的关键词,最后是下午车祸濒死的记忆。
原记忆被这些疼痛的记忆串联起来,狠狠地钉在了徐磊的脑海里。
至此,“没有管超这个人”的新记忆才如退潮一般地离开。
吁了一口气,徐磊已经满头大汗了。
“……磊磊磊磊,你怎么了啊,别吓我?”
“我没事……你真的不知道管超是谁吗?”
徐磊定定看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