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城第一精神病院之中,头发散乱的木子,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装,痴痴地看着病房窗户外面。
我站在门口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砸落在地上。
那是一家老旧的医院,地面还是上个世纪留下的水磨石,白色的墙壁被蓝色切割成为两半,色彩暗淡。
“木子!”
我在门口发出了一个颤抖的声音。
木子纹丝不动,好似不曾听见。
“木子!”
我又发出了一声大喊,然后快步冲了上去。
我走到了墙角,想要伸手抱一抱她。
但当我靠近他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像是受了剧痛的猫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尖锐、凄厉,好似要将我整个人都给击碎了一般。
我吓得后退了两步,随后就看见一张几乎已经认不出来的脸。
那张脸上从额头到嘴角,一条像蜈蚣一般的伤疤贯穿整张脸,额头处还有缝针的痕迹。
“木子!”
我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她。
她依旧发出那很恐怖的声音。
那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发出了出来,撕裂的冲击让我头皮发麻,全身颤抖。
但我依旧要紧紧地抱着她。
她尖锐的叫喊声很快就引来了医生和护士。
“干什么干什么?”
一个身材肥胖的老头狂怒着冲了上来,发出咆哮声。
我闭着眼睛,耳边听这尖锐的喊叫声,鼻子间闻到了木子身上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那名医生见我忽视了他的存在,愤怒地冲了上来,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要将我和木子拖开。
“放开!”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大吼。
那名医生被我吓着,停住了动作,但手依旧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
“病人需要治疗,任何人都不能再让她受到强烈的刺激!”
医生的怒气消减了一些,但声音依旧很大。
我松开了手,顺势将眼角的泪水擦干。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医生继续问。
“朋友!”我回答,但又觉得朋友这两个字分量不够,于是又加了一个前缀:“最好的朋友!”
医生叹了一口气,回头对护士说:“给病人倒一杯水!”然后对我说:“咱们出去说话!”
我回头看向了木子,此刻她靠着墙壁蹲了下去,满脸都是惊恐。
我的心如同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跟着医生走了出来,在门口站着的大地呆呆地看着病房里面的木子,满脸都是泪水……
医生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让我坐在了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并且给我倒了一杯水。
“病人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吧?”医生脸上的愤怒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我点点头。他就接着说:“头部受到了重创,颅内有瘀血,压迫了神经……”
“这种病可以治好吗?”我急问。
“这就是我找你要谈的事!”医生很严肃地说:“这需要做一个开颅手术,将里面的瘀血取出来,再配合治疗,是可以治好的!”
说到这里医生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可怜的女孩子,才二十三岁,自从住进这里,你还是第一个来看她的人,所以这些话我只能给你说,她的病可以治,但不是在我们这里,得去大医院,至少要去一线城市,费用嘛自然也不便宜,我估计要四十万出头!”
“钱我来想办法,只要可以治好她!”
我立即回答。
医生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如果钱不是问题,那就抓紧时间!”
离开医院之前,我又去看了一下木子。
护士正给她喂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