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陈老夫人的旧识。”大管事指了一下转身欲走的邹瑛。
柳眉儿抬眸看到一抹削瘦的素衣背影,哪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一身布衣素裙,还是一眼就认出她。
“姐姐!”
她不由声泪俱下,几乎站立不稳,跌跌撞撞的走下台阶,对旁边的陈老夫人视若无睹。双膝一软,径直跪在邹瑛面前,泣不成声。
“当年惊闻邹家恶耗,妹妹本欲动身来寻,奈何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等我出了月子,赶到邹家,已是一片废圩,姐姐已无迹影!不知去向。”
柳眉儿抱着她泪如雨下,断断续续的述说着当年的事情。
邹瑛轻轻的回抱着她,双目含泪,满脸悲怆,“事出仓措,父母双双自尽,为了保命,仓惶出逃,跟本就无徦顾及,更怕连累亲朋好友,东躲西藏,惶惶度日,一直不敢联系。到了最后,纵然想要联系你们,已是千里迢迢,贫病交加,有心无力。”
“天幸老天有眼,让姐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柳眉儿擦了一把泪水,强颜欢笑,挽着她的胳膊,“姐姐快跟妹妹进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有妹妹一口吃的,我决不会短姐姐一口。”
“妹妹有心了,不过这门还是不进了吧!”邹氏犹豫了一下,婉言谢绝。
“姐姐莫非还为了刚才之事生妹妹的气,是妹妹御下无方,得罪了姐姐,妹妹在向姐姐磕头赔罪,等什么时候姐姐消气了,妹妹才起身。”
柳眉儿话音一落,就双膝落地,重重的跪在地上。
“妹妹快起来,姐姐并无此意,只是此事一闹,姐姐身份敏感,现在虽然不是从前那般严厉,若是光明正大进府,万一连累妹妹,又于心何忍。”
“姐姐!看来你真是孤陋寡闻,当年之事,乃是狗官利欲熏心,为了谋你家财,故意捏造罪名,陷害伯父。
早在两年前,狗官己经获罪被抄,早就病死狱中,子女皆被流放漠北,那来的连累一词。”
“真的?”邹瑛喜极而泣。
“千真万确!邹家虽然不能沉冤得雪,但己无须藏头畏尾,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操旧业。”
“苍天有眼!爹娘!哥哥,你们死的好冤哪!”邹瑛泪流满面,双膝落地。
“姐姐!随我进府歇息一晚,明日我和你去祭拜伯父可好?”
“好!一切听从妹妹安排!”邹瑛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柳眉儿挽着她的胳膊,这才发现旁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她对着陈老夫人敛施一礼,“民妇御下无方,让老夫人见笑了。”
老夫人笑咪咪地摆了摆手,“无妨无妨,若非如此,我又怎能亲眼目睹姐妹情深。”
柳眉儿扫了一眼旁边地白薇,“姐姐!莫非她就是你的女儿?”
“不是!她是我的东家,云州白记商行白薇。”
“那!我记得你当时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了,难道……
“一路惶惶逃命,儿子在路上早夭了。”邹瑛心中大痛,一脸哀伤。
“难道就没有再孕?”
“育有一女,年方十一,闺名芳字。”
“为何不一起带来。”柳眉儿一脸埋怨!”
“我这次是陪东家过来谈生意,下次有空我带她过来认祖归宗。”
“那就说定了,下次一定要带来我瞧瞧。”
“行!”邹瑛这才抬手招呼白薇过来,双方见礼。
柳眉儿连忙将众人迎进大门,吩咐管事先将老夫人引去大厅,自己带着邹瑛回到卧房,重新给她擦药上妆,这才挽着她的胳膊进了大厅。
一行人刚一踏进大厅,马上有上百双眼睛扫了过来,毕竟府门外闹的沸沸扬扬,她们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婆母,她是我的好姐姐邹瑛,这位是云州刚刚崛起的白记商行白少东家。”
“英轻有为,不错!刚才陈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