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人皇惹下的祸事,大概是三年前打猎,将人家好好的一窝狐狸给杀了,这狐狸能咽下这口气?
派出狐族最美最毒的狐狸精,要借龙气飞升。
宋凉瞅着连春小心翼翼端茶进来,绕过脚边的慕离。
“娘,她是谁家的?为什么在这里?”
君母顺着女儿手指方向,语气有些惊异,“是啊,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宋凉笑了,合着君府上下都被透成筛子了。
连春眼角抽搐,匍匐在君母脚边,眨着眼睛,装作可怜,“姑母,我可是您外甥女啊!”
眼看这小狐狸还想实施惑术,宋凉一脚就将她踹过去,握住剑冷面相对:“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谁?”
连春吓得人形都维持不住,俏丽的脸颊露出黄白相间的毛发,嘴巴也往前凸起来,嗓音尖锐:“啊!别杀我,我什么也没干!”
空气中弥漫出骚臭的味道,君母捂住鼻子,都快要晕过去。
慕离狠狠对着她呲牙,“收起你这一套,难闻死了!”
连春想生气又不敢,只能跪在地上收敛气息,哆嗦着说道:“我只是半阙的狐狸,跟着大家来玩的,我见这府里气运足,就贪吃了些,没想害人……”
君母勃然大怒,指着连春咒骂:“该死的妖!都是因为你不知节制吸食,老太爷才会命在旦夕!”
宋凉疑惑偏头,谁能告诉她,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老太爷?!
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捞起地上慕离就往外面跑。
君母和连春现出原型,全是黄白皮毛的大狐狸,后面拖着硕大尾巴,它们纷纷阴笑起来,“想走?晚了!”
外面狂风大作,凄惨哭嚎声不断传出来,刺激得宋凉张嘴就骂,“淦!死狐狸居然阴我!”
慕离瞧见她这么狼狈,乐不可支,死女人,你也有今天!
宋凉围着偌大君府左绕右转,一个不慎掉入密道,直接滑到底。
等她站起来,擦出火折看清楚周围,差点没吐出来。
墙壁上密密麻麻都是人皮,上面用血写着什么文字。
往前看,是一条看不清楚的小道,地上湿黏打滑,暗红一片。
宋凉强忍着恶心走过去,慕离也没有嘲笑她的心情,他可不想洗个血浴。
好不容易穿过人皮墙,宋凉来到一所地牢,四周挂着惨淡烛火,几只灰白色狐狸正在吃肉。
她隐匿在阴影处,悄悄打量地牢里的人,对照着君竹的记忆,角落里神情枯槁的妇人,才是真正的君母,身上的衣服也是污浊不堪。
那么君父和其他人呢?
宋凉不禁想到剧情,难不成君竹回家是假象,这里早就被狐狸占领。
如果说连君府都这样,京城其他人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宋凉心里发寒,对着慕离传音:你去将那几只狐狸弄死。
慕离不想动,眼珠一转:你将缚妖索取了,别说这几只,就是上面的所有狐狸都不是我对手。
宋凉忧心君母的状态,直接勒紧绳子,施加威压:你去不去?
去去去!
慕离没忍住翻白眼,从她身上跳下地,嫌弃污浊不堪的地面,化成巨大雪狼,二话没说冲过去,将狐狸全都一口咬死,还有一只想要沿墙壁逃走,宋凉只好补刀过去。
“真是咬我一嘴毛!”
宋凉急切打开牢门,蹲在君母身边给她检查,为了保险起见,她施展清心咒,试探地问:“娘?我是君竹啊!”
君母呆呆傻傻抬头,伸出带有血污的双手,眼里透出狠厉的光,“你不是!你是妖!你不是我的竹儿!”
宋凉直接握住她的手,情急之下哼出君竹记忆中的童谣,“…六月花,向哪开?我说东开…”
君母瞬间停下动作,对着她的双眼,似要看向她的灵魂深处,不出一会儿,流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