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苏承祖请皇上安,皇上万安。”
一中年男子身着雪青色缕金水纹纱圆领斜襟袍,头戴官帽。腰间挂着一牡丹花纹玉佩,脚踏祥云纹靴。微微低着头大步走到殿中。
“咳,苏爱卿平身。可是有事要奏?”
男子抬起头,一张脸上长着一对连心眉,鹰钩鼻和一张薄唇。正面来看男人印堂狭窄,面部瘦削,颧骨高。虽眉毛很粗但眉毛稀疏零散。若是有懂面相的人来看,这就是一副按教科书标准长的家暴刻薄心胸狭窄脸。
男人缓缓张口道:“臣接到驿站令传来的消息,小女还有三日半脚程抵京。特来请示皇上,欲将白国使者与小女见面定在何时?老夫也好早做准备。”
“那就三日…”
小皇帝刚张口,意识到了什么。偏头看向司宙。
“摄政王怎么想?”
司宙身子微微前倾站起身,步伐沉稳走至殿中,与宰相并肩而立。从容不迫道:
“臣以为,可定在五日后。一来有足够时间准备宫宴,二来宰相之女初来乍到,一直养在在乡下怕是不懂京城内的规矩,该请人好好教导才不至于失了礼数。”
“那就五日!宰相还有事么?”
苏承祖看向皇帝,不卑不亢道:
“皇上英明,臣告退——”
【殿内】
“过两天他们到了朕叫内务府差个最严厉的嬷嬷去苏府教习那个苏家女。”
“臣以为不妥。”
“那你说!怎么办!教习你提的!又哪错了!”
小皇帝腮帮子鼓鼓。
“臣以为,因着白国使者来了我国就指明要见这位小姐,所以为两国邦交,可叫苏家女进宫小住,方便教习,且足见重视。”
“行!那就听你的!本来批奏折就烦...听见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春门镇】
苏消左手一只烤鸡,右手一只熏鸭。身后的星儿月儿手里糖葫芦、红糖糍粑、各式糕点、甚至还有三大包果脯。
“小姐等等我们!小姐!”星儿凭借着自己的微胖身形在人群中左扭右扭奋力地挤到了苏消身旁,月儿就惨了,高举着点心盒直至慢慢被淹没在人群中。
月儿心下着急,就使了吃奶劲挤,结果就是——共计:旁边大爷踩了两脚、一位大妈翻了两个白眼、还被旁边的一位瘦女子瞪了一下。
其实,这两天在马车上,月儿给苏消饮食里下过巴豆,结果自己吃了,最后上吐下泻。
并非苏消识破后用计反将她一军,实在是这丫头自己蠢,搞错了上菜的饭碗。
苏消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她自己就给败露了,看着拉的嘴都白了,还捂着肚子摆手说不用请大夫呢。
月儿想着大夫不检查就不会被发现是巴豆,只会叫旁人以为是肠胃不舒服。
对此苏消只想说‘笑死,你那么明显,根本不会不被发现。’
还有一次,晚上住在驿站里,苏消看着月儿慌慌张张放信鸽。
这事也闹心,你说你放就放呗,苏消已经翻身背对尽力装睡装听不见了,反倒她自己慌慌张张,关窗的时候把手狠狠夹了。
小姑娘疼的想叫不敢叫,还蠢,噔噔噔下楼,跑到外头去嘶嘶哈哈。结果被怀佐发现,还以为是第四波刺客,折腾到后半夜。
是了,那不争气的庶弟和那个姨娘又遣人来刺杀,不过只有一波人还算有点实力,应该是那个庶弟试探,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玩意儿,估计就是那姨娘的人了。
苏消不用回京,甚至不用打听就能想象出这对组合:一个变态儿子+一个傻子娘。
就是不知道这个傻子姨娘是被自己儿子算计当枪使,还是自己笨一波又一波的雇这种人刺杀。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挺傻。
最后就连怀佐都看不下去了,趁着月儿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