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娜根据情报,当天晚上就有了大致轮廓,本想细致地完善一下行动计划,但是刘定国的收购之路,并没有停下脚步。
大量的现金从刘定国的指尖溜走,滑进很多人的口袋里。
欺骗团伙的大佬们坐不住了,他们早已把刘定国的钱,当成了他们的钱。
他们觉得,刘定国现在花的钱,都是他们的钱。
金娜看着刘定国挥金如土,也着急了,决定将计划分成几个步骤,边执行,边完善。
在完善第一步后,这伙人针对刘定国的计划,就真正开始了。
他们派一个中年男人出面,主动约见了刘定国。
中年男人为了逼真,特意化了妆,将自己打扮得很憔悴,并且配上一副有些年份,还有了裂缝的眼镜。
那一天,下起了小雨,刘定国从东往西匆匆而过,站在一个招租的铺面下。
雨帘如浓雾,模糊了对面街道,看不清对面店门的样子,只有毗邻的轮廓,延绵着向前延伸,一直消失在小雨的尽头。
街面上有一些行人急匆匆地快步在小雨中穿行,有人撑伞,有人淋雨,但都形色焦虑。
中年男人撑着伞过来,与刘定国并肩站在一起。他说:“听说您这几天一直在买商铺?”
刘定国看向他,乱糟糟的头发,像是一个礼拜都没洗过。老旧的眼镜上有了裂缝,镜片后的双眼充满疲惫与血丝。苍白的脸上残留着小雨落下时的水珠,干枯的嘴唇上带着一丝期盼的微笑。
刘定国不知道他是一个人骗子,一个针对他而假扮这么落魄的形象。
刘定国当时以为,这个人应该是家里遭了难。开始好心泛滥,掏出烟,给他一支,自己点着抽起来,说:“买了点物业傍身。”
那中年男人拼命地抽烟,把焦虑与犹豫表现得恰到好处。他说:“求求你,买我家的商铺吧。地段好,铺面大……”
中年男人刚开始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稳,但慢慢地,声音开始微微发颤,呼吸渐渐急促,眼里开始闪出泪花。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牙继续说:“要价可以低于市场价,但是我要现金,立马就要。”
刘定国看着男人痛苦与不舍的表情,心中微微叹息,想着,他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急需要赢钱。
看到别人痛苦,父亲有些于心不忍,说:“先看看你那商铺吧!”
中年男人立刻千恩万谢地对着刘定国鞠躬,好像在感谢刘定国给他一个机会。
他撑着伞,率先走到雨中,然后将伞罩在刘定国的头顶上,用殷切的眼神看着刘定国,微微躬身,做出请的姿态。
两人在小雨里疾行,雨伞将刘定国完全笼罩,却将中年男人的大半个身子露在雨中。
好在距离并不远,斜斜穿过街面,就到了一间铺面前。
打开铺面,没有霉味与阴冷之气,显然并没有空置多久。地面上到处都遗留着一些散件商品,显然是歇业、搬家得有些匆忙。
刘定国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而是看了铺面的大小,问:“你要多少钱?”
中年男人犹豫片刻,咬牙说:“五万。”
这个价格的确是要比市面价低上一成,刘定国有些心动,但还是随口问一句:“为什么急着用钱?”
中年男人眼眶里立刻涌出了泪水,声音发颤地说:“我妈病重,明早手术,今晚我得把医药费准备好,要不然明天医院就会取消我妈的手术。”
刘定国很感动他的孝顺,说:“我买了。”
在办理手续的时候,中年男人几次对刘定国做出欲言又止的动作,刘定国很好奇,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中年男人说:“我看这两天您在这一带买了不少物业商铺,您是准备做大生意吗?”
刘定国摇头说:“没有,就是想买点物业傍身。”
刘定国不好意思说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