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笑话她,羞的她低下头,像一只鸵鸟,将脸埋在膝盖中。
“怎么不说话?害羞了?”
爵厉尘呀,爵厉尘,你要不要这个样子,非要赶尽杀绝么,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给留点面子好不好。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害羞!”
爵厉尘看着将脸深埋在膝盖中的她,分明就是害羞了,还死不承认,俊朗的脸上,眉眼弯起一丝弧度,捉住她的胳膊,将药轻轻的涂抹在一道道伤口上。
陆依依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脸也不抬,任由他将她身上能见到的伤口挨个涂了个遍,看这她这副摆烂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没有再继续逗她,淡淡的开口道,“衣服脱了。”
“你要干什么。”陆依依终于肯将脸从膝盖中抬起,额头上赫然印上一个红红的印迹
“上药。”
“不用,我自己可以!”
“是你能够得到?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你有的是男人可以搂,有的是嘴儿可以亲,难不成,都想着找别的男人帮你上药?”
又来,一时口嗨,就没完没了啦。都说女人专擅翻旧账。这男人如果翻起旧账,更是恐怖至极。
陆依依气的腮帮子鼓鼓的,现世报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像爵厉尘这种,要头脑有头脑,要文化有文化,还是个高学历流氓,估计之前睡过的女人都比她换过的鞋都多,这话甩的,她都不敢反驳。
“你这人,一个口误而已,跟一个女人较什么真,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陆依依生气的说着,忍不住的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吐槽道。
“是不是男人,难道,你还不清楚?”
“流氓!”
“上次说我不行,这次说我不是男人,陆依依,呵呵!我怀疑你在有意勾引我。若不是你有伤在身,我还真想将你就地正法,让你好好验验,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爵厉尘看着她警惕的模样,笑道。
“你!”陆依依无言以对,懒得再跟他斗嘴下去,起身向厨房走去,睡了太久,肚子早就空空如也,呼呼作响。
爵厉尘拉住她的手腕,视线停留在她有些怒气的脸蛋上,缓和道,“把药涂了,别感染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我要吃饭,我饿了!”
爵厉尘也没有再勉强她,起身跟在她的身后走入餐厅。
夕阳西下,房间内光线柔和,飘着淡淡的香气,床上的女人吃饱喝足后,又睡了个回笼觉,都快到晚饭点了,她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爵厉尘忙完手头上的工作,走入房间,看到因为背伤而趴睡的身影,走近看去,瓷娃娃般的面孔,一淌不明液体从嘴角顺延滴落。让原本还因工作皱起的眉,瞬间就舒展开来。
分开的这段时间,他最想见到的就是她,这个一直陪着他康复的女人。每每控制不住想找她,都找不出见她的理由,只能用繁重的工作转移注意力。
昏暗的房间内,陆依依睡的很沉,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太痛,呻吟的皱了皱眉,嘟哝着,“爵厉尘,臭流氓,我才不要你给我上药。”
梦呓的声音越来越小,床上的陆依依拱了拱,拱到了一个暖烘烘的‘小火炉’旁边,下意识的环抱了上去,仿佛抓住了海上的浮木,吸了吸鼻子,睡的更沉,脸上红扑扑的,如同煮熟的虾子。
她感觉头好重,身体好轻,晕晕乎乎的走在软软的云朵上,浑身上下除了伤口的痛,还有一种说不出酸疼,不远的地方,爵厉尘在冲着她招手,嘴里呼唤着她的名字,向她张开手臂,她努力的向他跑去,却始终追不上他,急的陆依依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她身上的痛被吹散了许多,伤口处传来凉丝丝的触感,舒服极了。
陆依依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影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