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厉尘依旧没有言语,看着她,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你别生气,我俩没怎么样,只是聊了几句而已。”
陆依依脸上浮着最温柔的笑,嘴里说着最软的话哄着他,只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空闲的那只手早已紧紧的攥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哎呀,不要这么小气嘛,真的,就是几句,没多说别的更没有逾越之举,我可以对天发誓。”
毕竟她撒了谎,哄骗了他,这个毒誓是要发了,以表真诚。但是,这个毒誓要发的有技巧,总不能诅咒自己烂嘴烂肠子吧,也不能诅咒自己的至亲死于非命吧,更不能诅咒自己老了无依无靠无人送终,冻死在路边吧……思来想去,那就只剩下一样了,就是她和爵厉尘的婚姻关系。
陆依依举起三指放在脸侧,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若我陆依依有撒谎,就让我……昂……就让我被你踹出爵家……”
嘿嘿,陆依依发完誓,还幸灾乐祸的在心里夸赞自己的聪明,心里得意着,嘴上却继续温柔的哄说着。
“你放心吧,他说了,他马上就要结束代课工作了,以后我俩再无交集,而且他也知道,我有了你,我要陪着你,我可是很忙的,哪里有闲工夫去结交朋友。”
陆依依用手指刮了刮爵厉尘的鼻梁,调皮的抛了个媚眼,“阿尘,你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对吧,我知道你最好最乖了,如此单纯天真烂漫的你,是绝对不会多想的。”
自说自话后的陆依依,仿佛过了心里的那个坎,对白天的事瞬间释怀,搓了搓爵厉尘的头,进了浴室洗澡,把他独自留在屋内玩玩具。
夜已深,窗外,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可能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林心漪走入餐厅,脸上带着愁容,以前的愁容都是因为爵厉尘,而今天的愁容却是因为一道难题。
“妈,您怎么啦!”同爵厉尘在餐厅中吃饭的陆依依,看到林心漪的神情就知道她有事。
她的婆婆就是如此,婆婆的脸就像是晴雨表,喜怒哀乐皆呈现在脸上,家里的佣人们早已知道她家夫人的特点,每天早上偷偷看看她的脸,就知道今天该如何行事。
“躲不过去了,这次真的躲不过去了。”林心漪捶打着手,焦虑的向陆依依走来,拽起饭还没咽下的她,走进厨房,关上门,将所有人挡在门外。
“依依,这次真的是爵家一个劫,这次如果过不去,就会闹的满城风雨,会影响爵氏集团的。”
“妈,您别急,您慢慢说。”陆依依拍着林心漪的肩膀,轻声安抚道。
“上次生日宴上,你以我的名义捐了钱,阿尘爷爷这不是知道了嘛,一个乐呵让爵氏集团又追捐了700万,给你凑了1000万。”
“哎,这不,人家搞了个慈善晚宴,专门答谢捐赠善款的人,我们家也要出席。”
“我和你爸,或者谁出席都无所谓,这种宴会哪怕不去,也不会怎么样。可这次不同,人家也盛情邀请了爵厉尘,这请柬都派专人送上门了,我是怎么推都推不掉。”
“阿尘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如果去参加,这不明摆着会被人看笑话嘛,看爵家笑话我也不怕,我就怕当天人多眼杂的,我们都忙于应酬,看护不到,怕别人再欺负他。”
“哎,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林心漪不停的叹着气,一筹莫展。
“哦~是这样啊!”陆依依觉得这个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很简单,思虑了片刻,说道,“妈,慈善晚宴,让他去。”
“什么?依依,你说什么?”林心漪一度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拔高了声音,再次确认。
“妈,我说,他可以去。”陆依依对上林心漪的眼睛,确认的点点头,她知道婆婆的顾虑和担心,她又何尝不是。
爵厉尘病了这么久,外界也多多少少传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