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子很快便追上来了，面色痛苦，“把那两个欠日的八婆给我交出来！”
郑磊一听，眉头紧拧，“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你谁？她们的姘头？”大汉子看着郑磊，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郑磊也是个脾气躁的，当下就要抡起拳头教训他，“你他妈放屁！”
程起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握住了郑磊的拳头，视线却看向大汉子，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小姑娘不懂事，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不把那俩骚货交出来，这事没完！”
大汉子的态度坚定，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杨初夏身上，看样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程起黑眸一沉，走到了他的身侧，在他的耳旁说了一句。
那个大汉子的脸色变了变，看向程起的眼里，多了一抹什么。
程起往后退了一步，刚好挡在了杨初夏的面前，隔绝了那个大汉子的视线，淡然地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这是医药费，你拿着。”
大汉子看了程起一眼，伸手接过那钱，脚步有些不自然地往回走。
郑磊看着走远的大汉子，拳头硬邦邦的，“程哥，这种人就该给他一个教训。”
程起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回去。”
郑磊对于程起的话，言听计从，转身看向身后的陈圆圆，“若你们下午没什么事，就在档口玩会儿，我们下班再送你们回去。”
保不齐那个混蛋在哪个角落蹲她们。
陈圆圆心有余悸，点了点头，“好。”
“我去趟洗手间。”
杨初夏说完后便走远了些，消失在一个拐弯处。
杨初夏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你好，是食品卫生监督局吗？我要举报……”
当她收起手机走出来时，便看见了倚着墙背抽烟的程起。
杨初夏的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舔了舔唇，“你都听见了？”
她将整个过程梳理了下，觉得那个男人恶人先告状的可能性更大些。
是他的店铺出现了卫生问题，只不过是她们刚好撞在了枪口上，让他有了开脱的借口。
她自认不是什么活菩萨。
程起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雾，睨了她一眼，答非所问，“你这厕所上得……挺随意的。”
“……”
杨初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唇。
她从没有想过要立什么人设，但此刻她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剥光暴露在太阳底下。
他是不是……挺失望的？
空气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呼吸之间，全是烟味。
奇怪的是，她并不反感。
杨初夏想，她该跟他道谢的。
若不是他，那个男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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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耳边却响起了低哑的嗓音，“练过？”
程起弹了弹烟灰，撩起眼皮看向她。
陈圆圆没那胆子对那个男人下手。
这小姑娘可没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乖。
“啊？”杨初夏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
她踢他的那一下，完全是求生的本能。
至于有没有练过，她真的不记得了。
程起眯了眯眼睛，给出了评价，“踢得挺准的。”
看那个男人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了，没个一星期是好不了的。
“那个……谢谢你。”杨初夏有些生硬地转移着话题，“那笔钱，我晚点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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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笔医药费不应该他来出的。
程起将那根烟随意地咬在了齿间，半垂着头吞吐着烟雾，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