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熟透的味道了。
冲劲带着他向后撞去，本来稳住身形的顾青婉登时成了缓冲肉垫，载着苏恣意坠向演武台。
“嘭！”
得亏两人离地不算太远，可顾青婉依旧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挤的要顺着喉咙呕出。
在同一期炼气弟子里，她也算是扛造的了，赞美凤梨。
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待顾青婉呲牙咧嘴偏过头，冷汗直接惊了出来。
透出师兄背后的紫雷长矛和她擦肩而过，险之又险差点被扎个透心凉！
于是先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被遗忘”的怪异感觉也抛之脑后，只剩下“师兄被捅了，新郎…额，凶手不是我。”
小心在师兄身下挪了两下，赶紧伸手抱住师兄哭丧，“师兄！”
顾青婉只想当一个小透明，但师兄的情况看起来糟糕透了，紫雷长矛击穿的创口像是堵不住的血洞，和雨水混在一起迅速染红大片台面，容不得她再犹豫半分，原来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的吗？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能尽力吸引别人的注意过来。
“师兄！！！”
下一瞬，风平雨静。
就像时间再次暂停，这冷不丁的寂然甚至让顾青婉忘记捂住嘴巴，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她承认自己刚才的声音稍微大了那么一丢丢，可就像萤火之光，怎会影响皓月争辉。
但就是这么突兀如她所愿，所有人动作出奇一致的停了下来。
受到或近或远数十道目光的注视，让她的小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顾青婉咽了下唾沫，雨水拍在脸上，却觉得一阵唇干舌燥，“我猜，我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都不用回头，一道阴影已经上前罩住了她的身体。
“这么热闹啊，把老头子窝都吵醒嘞。”
周围依旧静悄悄一片，连雨水落下都拘谨许多，不只没有声音，这小范围的区域都不敢再进。
从背后包围而来的暖光像在顾青婉头顶撑开一把大伞，灵邪静避，凡尘不染。
巨佬！妥妥的巨佬！
顾青婉仰起头，第一眼就看到邋里邋遢的长胡子，倒也说不上不修边幅，只是这突然出现的老头，一手扣着耳屎，和她想象中的得道高人完全沾不上边。
可就这么一个老头，仅是一步停住连个气旋都不曾激起，却让青云宗一众首座像犯错的孩子似的，低头的低头，神游的神游，更有甚者插兜吹起口哨，装作自己路过企图蒙混过关，只是徒劳半天连声音都发不出。
“都哑巴了啊。”老头沉着眼皮扫了一圈，原本入不得眼的顾青婉，也就和一脚踢开的拦路石子有了差别。
“小辈，泥，勒讲讲，发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