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恣意的眼睛，生怕他有一丝闪躲。
那嫩得仿佛能掐出水的脸蛋上，一双眼睛通红的让人心起波澜，沉静着端详一会，苏恣意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没有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漂亮的一双大眼睛呢。”
许婠感觉自己脸蛋“噗”的一下变得滚烫，心脏怦怦的像要跳出来，她现在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多难为情。
苏恣意眉眼生的好看，可以前没注意过，离得近了那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是扫到了她的心尖尖。
“没事了就走吧，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奥。”
许婠下意识应着，伸手挡住脸颊防止白烟冒出，尚沉浸在苏恣意的话语里无法自拔，没注意脑海里响起的疯狂警告。
“猪脑过载！猪脑过载！”
然后在苏恣意惊讶的目光中，许婠达成了生平第一次平地摔成就。
“你…”
“不许笑！”
“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
“哼！”许婠气鼓鼓的，“苏恣意！”
这是摔到屁股又不是眼睛，苏恣意翻了个白眼，“我在——”
许婠伸出双手撅着嘴巴，“我脚扭了，走不动！”
所以，这是要自己背她的意思？
想着许婠熬了这么久身心俱疲也不容易，苏恣意迁就着低下身子，“上来吧。”
许婠站起来就跳到苏恣意背上，连稍微演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劲头之猛冲得苏恣意往前一晃。
“我说，你扭脚也得有个扭脚的样子啊，稍微专业一点好不好？”
许婠表情美滋滋的，“我不管！你背就是了！”
苏恣意的表现和往常有些不同，但谁还没个秘密呢？
她不知道秘境为何在苏恣意到来以后发生变化，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她愿意相信这是两人的命中注定。
再过两年十五六岁的时候，她或许也会订婚，也要出嫁，修士的寿命很长很长，海枯石烂于他们不只是一句空话。
那样漫长的一辈子她还没想过，但如果是苏恣意的话，好像也未尝不可。
“小恣意！”
“我在。”
“小恣意！”
“我在…”
“小恣意！”
“我在——”
感觉怎么也叫不够。
怎么办，她好像找到了她的凹凸曼。
她的凹凸曼不能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大，但她的凹凸曼不穿紧身皮衣，不用去想放屁会不会鼓包的问题。
她的凹凸曼不会拯救世界也无所谓，做她一个人的英雄就够了。
而七彩祥云什么的，拜托她都十三了，又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谁还在乎那些。
苏恣意给出的每一声回应都让她无比心怡，虽然有些懵懂，可许婠知道这份萌芽初开的欢喜。
那是泡沫在阳光下梦幻的彩虹光影，是如夏日骄阳般，明确而热烈的喜欢。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因为什么，她也奇怪的答不上来。
可能是在春水河畔，又或是某个盛夏蝉鸣的午后，不过没关系，爱情本身就足够奇怪。
唔，姑且能叫作爱情…吧？
许婠偷偷看着苏恣意的侧脸，再回头两人已走出好长一段距离，现在就算身后有万丈深渊追赶，只要苏恣意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小恣意？”
“我在呢。”
“你刚刚是不是夸我漂亮了？”
“才没有。”
“有！间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