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渝体内的剑气让他又遭遇了一重幻境,浮浮沉沉数十载,醒来不过黄粱梦。
可那一切都无比深切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有一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耳边萦绕提醒。
要忠于红色组织,忠于人民修士!
池渝当然不知道这都是那道剑气作祟,苏恣意也不会讲,或许等他嗝屁了,那道剑气才会消失。
反正种子已经埋下,最后会不会发芽结果他也不清楚,没准星星之火,可以再次燎原也说不定。
不过对于苏恣意而言,这也只是个心血来潮的小插曲,现在的他已经越过两州天堑,来到毗邻的南部神州。
这块大陆被划分五州,相比东州的修士之风盛行,南州就显得更为富饶和…肥美。
苏恣意在心中得出这番结论的时候,一道身影蓦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位兄台,光天化日之下,人家姑娘的屁股好看吗?”
苏恣意坐在酒馆侧窗边缘,闻言不由得抬头看去。
虽然被易容之物遮掩,但是在他那双眼下自是无所遁形。
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一袭白衣胜雪,一马平川…
噫,好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子。
“什么屁股不屁股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苏恣意嚼着花生,收回目光。
“我们都看了你许久,没想到你这人长的人模狗样,行为却这般龌龊!”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用这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去发现她们的美罢了。”
“你这厮…”
“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啊,你再这样我可要报官,告你毁谤啊毁谤!”
女子杏眼圆睁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男人拦下,他深吸口气,随后作揖道:“还请兄台见谅,是我等唐突了。”
这男人在女子的亮丽之下并不起眼,一身黑衣甚至显得有些突兀,可在他发声之后,女子便没再说话,只是撅着嘴巴撇过头,轻轻哼了一声。
“在下身无长物,这些碎银便赠予兄台,权当赔个不是。”
“无妨,”阻止了男人掏钱的动作,苏恣意笑道:“留着钱去吃顿好的吧。”
男人一愣,仿佛想到了什么,再次躬身一揖,道:“多谢兄台,此去路远,我们有缘再见。”
看着二人匆匆离去,苏恣意举起斟满的酒杯遥遥相敬,一饮而尽后呢喃道:“好久不见了。”
那背影与传承里的那份记忆逐渐重合,像是阔别许久的老友。
是啊,真的好久,这可是以万年为单位,跨越了时间长河的再次相逢啊。
另一边,已经离开小镇的二人稍微放缓了脚步,女子擦了擦额头细微的汗珠,问道:“沈清,试探出来了吗,那人是修士吗?”
“是,”男人脸色略显凝重,“而且境界在我之上。”
“那他也是来追杀我们的吗?”女子小脸顿时煞白一片。
“兴许只是巧合,不管是不是,此地都不宜久留。”
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凡人小镇,突然多出那样一张脸,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没事,还有我呢。”
男人看着女子眼中难掩的慌乱,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可停在半空复又觉得不妥。
然而还不待他缩回去,女子眼中就亮起了某种微光,接着自顾自的把头挪进男人宽大的手掌中,还像只猫咪一样蹭了蹭。
“殿下…”
“这里没有殿下,只有谢家的谢季兰,”女子贴近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闭上双眼,语气近乎哀求道:“沈清,我有些倦了,就这样待一会,好吗?”
男人绷紧的腰身逐渐放松,他的另一只手虽然僵硬的不知所措,但他的语气还是尽量温柔道:“好,都听你的。”
……
顾青婉给师傅喂完奶,就在药圃开始开脉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