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的死而复生让陷空岛的兄嫂惊喜不已, 硬生生按着白玉堂在陷空岛老老实实修养了小半年,才松了口放白玉堂出门。
临走前还给白玉堂塞了不少银票,想必是听说了小弟死而复生之后名下金银产业不翼而飞的消息。
四鼠并非不好奇, 但见不论是白玉堂还是展昭都对此时三缄其口, 害怕此事与白玉堂复生有关, 四鼠非但没有追问,反而出手抹平了这事儿剩下的零星端倪,只传出去说锦毛鼠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报答了救他性命的恩人。
白玉堂从陷空岛出来, 扶着树干长长松了口气。
——这小半年的鸡汤人参灵芝鹿茸, 补得锦毛鼠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白玉堂的手在腰间刀柄上按了按。
若是那笨猫在, 他非得按着那人打个酣畅淋漓不可。
“你可算是出来了,哈欠……”展昭的声音幽幽落下, 带着浓浓的困倦气。
一包犹自带着些温热气的油纸包被丢进白玉堂怀里, 白玉堂上下打量着自树上翻身而下,脸上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展昭,张嘴就是:“上哪做贼去了?”
展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道:“赶时间跑了个案子, 顺带路过洛阳帮你捎了一包云片糕。”
要不怎么说这只猫儿招鼠呢。
白玉堂这些日子滋补药膳吃得着实脸都要绿了, 展昭的这包云片糕是实打实地送进了他心坎里。
白玉堂拽了展昭过来让这人靠着他, 而后毫不客气地拆了油纸包开始享用难得的糕点。
锦毛鼠的嘴巴是吃过山珍海味的,挑剔的很, 能让他青眼的云片糕也就只有洛阳城里的那家老字号,每天排队的人多得数不清, 白玉堂嫌人多懒得去,回回蹭着展昭带回来的吃。
而每次路过洛阳城都会去耐心排队的展昭却不爱吃这种东西, 刚开始还意思意思尝两口, 后来索性直接塞给白玉堂, 而后在第二天蹭白玉堂一桌开封府最好酒楼最上等的宴席。
白玉堂吃着吃着,听到背后趴在他身上的人肚子咕噜噜的一声,头也不回地塞了片云片糕给展昭。
展昭眯着眼嚼着嘴里的糕点,含含糊糊道:“你打算去哪?”
白玉堂正准备开口,却感觉脖颈处一痒,当即阴恻恻道:“展小猫,你是不是把糕点渣掉我衣服里了?”
展昭当即睁开眼,动作迅速地抬手伸进白玉堂衣襟领口抓了一把,将那惹事的糕点渣丢掉,若无其事道:“没有啊。”
白玉堂咬牙,半晌,重重哼了一声。
这猫儿是时间长没松筋骨,皮痒了!
顿了顿,白玉堂道:“你想让我同你去开封府?”
展昭站直身子,摸了摸鼻子:“嗯……”
“哦……”白玉堂表情高深莫测地盯着眼前的猫,拉长了尾调就是不肯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展昭心下着急,那双眼睛看上去更亮,更有神了,这个名满江湖的御猫,虽然已经年过弱冠,看上去仍旧有着一份难得的纯良干净。
——跟街上被人用小鱼干骗走的小家猫似的。
白玉堂心下暗想。
“锦毛鼠,你给个准话,这个开封府你来还是不来?!”
展昭横眉。
他是发现了,对付这只锦毛鼠就得脾气差一点,给点颜色这只坏脾气的鼠就要逗猫滋事。
白玉堂慢悠悠地啃着自己的云片糕,半晌,开口:“去开封府,倒也不是不行。”
展昭盯着他,等着下一句但是。
果然——
“但是,我得要个住的地方。”
白玉堂的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就这?
展昭松了口气:“没问题——唔?”
白玉堂又塞了块云片糕给展昭,淡淡一笑:“我要你房里的半张床,猫儿,给还是不给?”
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