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人球便开花化人,以一种全新的的姿态出现在盛崖余面前,毫不遮掩地侵入盛崖余的生活。
盛崖余看着月光下笼罩在斗篷中看不见面目的男人,眼帘低垂。
前几日的对话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
“即使是身为挚友,也应当有一些距离的。”
同长盛君在校场打了一场,盛崖余这几日有些烦躁的郁闷也散去了不少,对上长盛君的眼神,大捕头叹息了一声,想起前不久面前人不过只是一盆小小的仙人球,心中不由再度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草木精怪。”长盛君看出盛崖余眼中的无奈包容,他曾经在两位兄长眼中见过同样的感情,但他并不想在盛崖余眼中看到。
“崖余,我已经活了三千年了。”长盛君认真地注视形貌昳丽的青年,一字一顿,“我不要做什么挚友,我想要成为你的伴侣。”
“往后余生,相爱相伴的爱人。”
盛崖余的眸子骤然睁大一瞬,但因为微微侧头的缘故,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开的光芒并没有被长盛君捕捉到。
盛崖余没有说话,长盛君却不准备就此结束。
他顿了顿,仍旧是站在门边,保持着距离盛崖余有些礼貌的距离。
“我……我没有其他的亲人了。”长盛君开口的声音有些艰涩,说出的话让他自己也是一愣。
他忽然想起曾经在苍山境流浪飘零的自己,是遇到了泽一和傅逸洲两位兄长,自此才有了归处,有了家。
当初是他们教给那个小小的、倔强的仙人球如何去爱,如何给予,如何接纳,如何去建立一个新的温暖的独一无二的家。
长盛君走近坐在桌边的盛崖余,半跪下身子,抬头看向垂着眸子的青年,眼睛里闪动着明亮的光。
“神侯府是你的归处,却不是你的家。”
“诸葛先生眼中装着天下,你的师弟们胸中还有自己的抱负,他们都会有自己的家,你却要将自己困在那一座小楼里吗?”
“盛崖余……”长盛君每次念出盛崖余名字的时候,唇齿间总是带着一丝认真专注,他伸手握住盛崖余的微凉的手,微微收拢,轻声道,“大捕头,要不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自从化人之后恢复记忆,长盛君当年梦境中的青年有了清晰的面容。
两人的相遇在盛崖余看来或许只是缘分使然的相遇,但对长盛君而言,却是漫长沉眠之后的终于重逢。
房间中良久沉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缓缓落地。
不知过了多久,盛崖余动了动被长盛君握在手中的手指,却并没有抽出。
他轻声道:“好。”
长盛君一愣,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居然傻乎乎的反问:“什么?”
盛崖余抬头,唇角勾起细小的弧度:“我说,好。”
“我们试试看。”
……
盛崖余的眸光闪动一瞬,朝着长盛君的方向靠近几步。
长盛君很早便发现了他,只是给了盛崖余靠近还是独处的选择。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长盛君拢在袖中的手一紧,压下心头的紧张,强作镇定地转身面向盛崖余。
皎洁的月亮为两人身周渡上一层柔和的月华。
盛崖余张了张口,迟疑了一瞬,才轻声道:“我接了一个案子,需要西去阳关附近。”
长盛君侧首,想了想,道:“是戈壁附近?”
盛崖余点头:“那边的环境不是很好,你……”
这些日子,长盛君基本都是跟在盛崖余身边的,可戈壁那种地方,即便是盛崖余每次去,回来都要缓上一阵子。
长盛君的眼中漾开笑意,不答反问:“大捕头,你还记得我是什么吗?”
盛崖余一愣。
他是什么……?
盛崖余想起那盆自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