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少帮主吃痛不已,连声哀嚎:“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痛啊!王伍长,我对不起您,您大仁大义,您是大英雄,你是男人中的楷模,我们还骂您,还要打您,我猪狗不如,我该打。爹,你打死我算了。王伍长,您饶了我吧。”
惨痛之下,一番乱叫乱嚷。
其它对王小风无礼过的人,听得声声刺耳,无地自容。
王小风保持着威压,等邵少帮主嚷完了,才向马悬空、马七暗使个眼色。
马悬空一时未领悟到,马七看懂了。
马七高声说:“好,行了吧,王伍长可以原谅你了。”
如由王小风本人亲口说放了邵少帮主一马,则威严力将骤然减弱。
得由自己人接过去。
邵帮主和邵少帮主兀自不信:“当真?可是王伍长不说话啊?”
马七点醒道:“王伍长不满意的话,他才开口。”
两父子一想,的确有几分道理,喜不自禁。
邵少帮主抽抽噎噎。
邵帮主再一次长拜:“敬请王伍长和马少当家、马七爷,明日到敝帮检查,小的率帮众五十余人恭候。”
马七代表王小风、马悬空应允后,两父子才起身。
比起齐当家来,两父子又将告罪之举再抬至一个新的高度。
在这两父子站立过程中,厅内便开始响起一连串的啪啪声。
戏班的正副班主自扇自己两个耳光,言称不打一下,晚上睡觉也在心里不踏实,并说戏班正在唐城县城表演,欢迎王伍长和马少当家、马七爷随时光临,自然是免费的,还暗示去的话,另有礼物等。
来自济南府的两个胖子挥着粗厚般的肥手,打了胖脸数下,同样称愿敬以薄礼。
来自淮南东路的两个客人也是一样,既自罚又自愿奉礼。
王小风心里暗叫,献礼就献礼呗,干嘛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
往下,蒋都头现出身来了。
这人是个重量级人物,又是王小风军中上司,虽然也曾对王小风叱责过,自打耳光是做不出来的。可在周边环境的渲染下,也得向王小风间接赔不是。
蒋都头笔直地挤到王小风跟前,敬酒说:“王伍长,你处处都有几下子,既立功,又得到马宗师的赏识。我向你敬杯酒,如有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蒋都头为随勇军右营都头,自己又不是没一身本领,虽与魏少门主同列唐城县两霸,毫无疑问的是,比魏少门主更骄傲,更为人们所服,因此在往日集聚,哪见他敬过同辈的酒?哪怕官职高于他,也只有别人敬他的份。
今日个彻底倒过来了,身为上级大人,还亲自向王小风表示敬意,并请王小风包涵,其分量不低于其它人的自罚动作。
王小风毕竟身在军营,以后在军营还将有更大发展,对蒋都头不敢造次,站起身一饮而尽,说:“蒋都头客气!”
为了在众人之前不降低个人形象和威势,王小风虽给蒋都头特别待遇,但言语上较为平淡,也未言回敬蒋都头一杯。
大家无不知两人微妙的上下级关系,见蒋都头亦无不悦之色,知蒋都头这一次对下级甘拜下风,服了软。
可以说,连他这种军中狠角色也在讨好王小风。
蒋都头尚且如此,周万肥觉得自己尚须继续表达。
周万肥也学其它人等,甩手就给自己一个耳光,大声道:“王伍长,我和他们一样,责过你,我也要打自己。”
王小风这等心思灵巧之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向这厚脸皮的上级说点什么。
他也不需说什么了,又听一声响亮的耳光。
众人一瞧,却是威武武馆的张馆主。
张馆主心里急啊,论开罪过王小风,他父女两人可逃不了,而且更为特别的是,一切源头不就是自己女儿那里吗?
如果只是向王小风敬过一杯酒,自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