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人家飞到天上去了,你与别人攀交情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那几个刁难责骂过王小风的人来说,心里更为惴惴不安。
不要说与攀附了,自己业已得罪王小风。
王小风既与马少当家、马宗师这么密切,开罪王小风,比得罪魏少门主尤甚。
如何是好?
或许可从马七爷身上想法子?他和王小风也谈得来。
冷丁想到这一点,好几人不约而同站起来,脱口而出:“快,再整理餐桌,布置碗筷,马七爷一定还会来,我们与马七爷再好生痛饮。”
在断刀门两个香主的引路下,马悬空和王小风、马七往断刀门而去。
这两人并非在清风山庄膳厅的那两个,而是原本坐在马悬空的那一桌的香主。
断刀门一共为七个香主,分至三张酒桌。马悬空那一桌和马七的那一桌分别由两个香主陪同。马宗师那一桌则由三个香主作陪。
马七去喊马悬空时,马悬空那一桌的两个香主为示对贵客的礼遇,特意亲自引路过来。
三个人先从膳厅走出,还在清风山庄时,王小风忽听着后院数声沉沉的马鸣之音,很不明晰,用心听才到。
马声传来虽不奇怪,但王小风不由得心神一动,总觉得有些端倪。
三个人随着两个香主从清风山庄的侧门走入断刀门。
首先入目的是宽敞大气的练武场,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好家伙,这时在场上摆了大约三十来桌酒席。每一桌围坐十余人。
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热闹无比。
这些人当为断刀门的门人,间杂一些参加品珠会和欢迎马宗师的客人。
练武场正中之后,为一巍然而立的大殿。
正是黄昏时分,夕阳抹射在大殿的屋檐上,散发出金黄的光晖。
斜阳照射在练武场上欢聚饮酒的人群上,每个人在逆光下浑身勾满了金边。
几个人穿过练武场,直往大殿而去。
路上遇到的门人和客人,认出这几人中有两个今晚的主角,无不谦恭地避让,或含笑立于一侧。
几个人到了大殿前,登上九级台阶,进入挑高的宽敞议事厅,再向右转,进入一个宴席厅。
餐桌为长条形条案,材质沉重贵昂。
桌上摆满了佳肴,诸如玉珠大乌参、原笼荷香鸭、蟹粉烧白玉、珍菌鲍鱼酥、雪笋蒸黄鱼,等等,均为脍炙人口的极品。
筵席上坐着的人,大部分为王小风所识。
正对门的座位空着,这是首座,自然为马悬空所坐。
两侧分别坐了魏少门主和蒋都头,两人不仅为今晚酒席后辈人物的佼佼者,更为随州城,包括唐城县城的年轻一辈的代表,主陪马悬空,理所当然。
富贵玉润的张过过和养尊处优的姚春霞脸泛酒红,显然都喝了不少酒。
熟悉的人另有钱公子和孙公子,还有一个只见过一次面,却开口便责骂王小风的五虎帮少帮主。
还有三个未相识的青年公子,锦衣华服,高冠玉带,均为唐城县城富二代或官二代。
末座空着两个位子,应属引路的断刀门两个香主的座位。
马悬空这个贵客出现在厅门时,宴席上几乎所有的人站立起来。
“马少当家,您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马少当家,来,来,来,再敬您一杯。我到处找你呢?”
“马少当家,你酒量真小,还不如我呢,干嘛躲起不喝?”
张过过袅袅地持杯而迎,嗔怪马悬空。
马悬空略带羞涩地说:“我不是躲起来,我有个要好的故友,想不到便在贵山庄,真是想不到。我来之前,就想在唐城县与他喝些小酒。”
张过过定睛一看,咦了一声。
“你的故友便是他?他只是个厢兵的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