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肖家班的事呢?上次撞你的真是肖家班的人干的?肖峰?”霍玉有些心虚,以往他是最在意唐钊的,可上次他忙着赛马,后来在车上又睡着了,只听三叔说史夷亭和唐钊下车后聊了很久,具体什么情况他并不知情。
“蚍蜉而已,不必挂在心上。”唐钊声音除了带着一丝低哑,听不出任何情绪。
霍玉还是不放心,看了一眼周围,低声说:“听说肖峰进了刑部,又被老太太用了人情,放出来了。你们祖孙俩,什么情况?”
唐钊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尾因为刚才的假寐,透着一丝红晕,声音慵懒随意,“奶奶有她的打算,总归不会让我白白受惊。”
霍玉听到这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咧嘴痞笑,“有唐家老太太出马,总归不会让你吃亏。哎呀,现在你奶奶估计只盼着你养好身子,给唐家添丁进口。”
“嗯。”唐钊的声音像是从迷雾中传来,乍听与往常无异,却无端带着些苍凉。
霍玉看着这张俊美慵懒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过了除夕,唐钊就到了二十四岁,希望苗医能带来好消息。
霍玉推着唐钊进了南曲。
打开厅门,首先看到的是霍三星正认真地听朵兮讲南疆的蛊虫,朵兮身边坐了三个苗疆女子,皆是穿着苗服,戴着苗银。
霍三星回头,一脸如释重负,对着他们一脸担忧,问道:“来了?可是有事耽误了?”
朵兮脸色变了变,抬手在腰间压了压,恢复了正常。
只见坐在轮椅上的人,异常俊美,身着紧身胡服,即使坐着也能看出体型修长,青丝披肩,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眼尾微挑,随便一个眼神都看着是含情脉脉。
推轮椅的小公子,身材健硕,满脸阳刚之气,英眉斜飞入鬓,眼神澄澈,悬胆鼻,厚实的双唇,应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咳...咳咳...”轮椅上的唐钊被几个苗女盯着,先是胸膛起伏喘了几声,紧接着一阵咳嗽。
霍三星连忙上前,给唐钊拍着胸膛顺着气,“怎么又咳了?”
“没事,风呛着了。”唐钊压下咳嗽,病蔫蔫地回答。
“这是唐爷。”霍玉把唐钊推到桌前,然后又说道:“这是苗疆的朵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