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向您确认一下。”放下茶杯，平复下心情，赵世政下定决心开口。
“陛下但说无妨。”陈牧继续一口一顿悟，享受悠长的悟道茶香，在口腔中扩散开，回荡。
“倘若我没猜错的话，您应当不是虚渊界的人，而是来自外域，对吧？”赵世政说出心中所想。
“不错，我，应当说我们，的确不是虚渊界的人。”陈牧点头肯定。
“您还是一位外域大帝？”赵世政鼓起勇气道。
以往，只有他给别人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如今，他身为一国皇帝，也体会到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毛骨悚然！
“是。”陈牧不作隐瞒。
知道赵世政确认这些，是为了什么。
旋即果然瞧见，他站起身，单膝下跪，手掌贴在胸口，低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愿立下血誓，离国永远站在您这边，绝对不会与您为敌！”
血誓这个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发的，以天道为见证，一旦违背誓言，将会遭受天道惩处。
赵世政之所以会做到这一步，就是担心，陈牧会怀疑自己的诚意。
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向他证明，自己别无二心。
“好，我知道了。”陈牧表现得十分淡定，一点该有的意外都没有。
毕竟，他早就料到赵世政肯定会那么做。
龙族，青丘狐族两张牌，仿佛两把利剑，时刻悬在赵世政头顶。
他只要一天不表态，这两把剑，就一日不会消失，永无安心之时。
从陈牧这轻描淡写的态度，赵世政有理由怀疑，这种场面，他一定见过不少，早已习以为常。
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没错。
赵世政站起身，坐回到石凳上。
或许是压力太大，冷汗出得太多，只觉得口干舌燥。
端起茶，一口贪婪饮尽。
连续多次顿悟，哪怕身为坐拥万里河山的赵世政，此时此刻，照样有些坐不住。
这一杯悟道茶，竟令自己接连顿悟了六七次！
实力瞬间提升好几个层次！
如此至宝，他居然拿来招待自己一个外人……
恐怕只能说明，这对于自己来说，世间罕见的神物，对于他，平平无奇，唾手可得。
这份底蕴，实在过于恐怖！
真不愧是能斩杀君无源的大帝，强大到令人发指！
回过神，把飘荡到九霄云外的思绪强行拽回，赵世政继续道：“对了，陈……”
意识到现在再用大师二字来称呼陈牧，不太合适，有些掉价，于是改口，“大帝，关于我女儿之前上门叨扰一事，还请您饶恕。”
“我保证，她绝无恶意，只是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她，她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那点小事，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真要追究的话，她不可能活着离开。”陈牧让赵世政放宽心，自己没那么小心眼。
“多谢大帝。”赵世政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重气。
做完这一切，赵世政选择告辞，不再多打扰陈牧与柳若水，洛寒秋她们。
看到赵世政离去的背影，陈牧忽感疑惑，“他都来了，怎么还不见楚无双回来？”
决定利用窥天镜，定位，显示出楚无双那边的景象，看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才发现，她人早已不在宫中，离开了京城。
周围的画面快速变化，残影不断，非常模糊。
楚无双正在山林之间，快速奔走，看那眼神，与手持的白龙枪，似乎在追逐何人的模样。
陈牧一念动，千里传音，问话楚无双，“无双，你怎么跑去城外了？”
“师尊！”
确认脑海中响起的是陈牧的声音后，楚无双回答，“弟子在办完师尊您交代的事后，在回来途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