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万年前，由自己带领天炎王朝百万大军，向青丘狐族发起的那场大战。
在君无源将青丘九尾狐帝逼上绝路之际，也曾想过，要收服对方为灵宠，留在身边，化作一份战力。
奈何，青丘狐族本性太过高傲，甚至与龙族不相上下，根本不愿屈服人族。
以往只是听说，可真当见识过后，君无源才领略到，这些畜生，有多顽固不化。
完全不知道生命，与活下去，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哪怕君无源试图以捏碎青丘狐帝的灵魂作为威胁，自始至终，也未能令对方妥协。
利用那些狐族子孙？
不是君无源不想，而是它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地叫嚷着，要与狐帝同生共死，绝不妥协！
最终，君无源只能痛下杀手，处死青丘狐帝！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经历，君无源才无法理解。
为何陈牧一个看起来与自家弟子叶剑，年纪相仿，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能做到连身为大帝的自己，都做不到的事。
他，凭什么？
“你是何人？”君无源回过神后，第一句话便是质问起陈牧的身份。
“来杀你的人。”陈牧答。
“杀我？”君无源呵呵一笑，“真当我这个大帝，是徒有其名吗！”
他释放出强横的帝威，想要震慑住陈牧。
令他明白，在自己面前，不要如此嚣张，放肆，他没那个资本！
对此，陈牧的回应很简单，同样释放出一缕帝威。
亿万分之一不到！
砰！
却轻松将君无源的帝威破散，把他整个人震飞出去几十米远，重重摔砸在山壁上。
轰隆隆！
顷刻间，地动山摇，整个山壁，满是裂纹。
君无源那点帝威，在陈牧面前，毫无威势可言。
这就好比一只蝼蚁，想要挑战万丈巨龙，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君无源从一堆碎石当中艰难地爬起身，“帝威！大帝？你也是大帝！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我才是虚渊界唯一的大帝！”
“难道！你，你竟违背天地法则，暗中称帝，不怕遭反噬吗！”
按照君无源的理解，陈牧如果是正常证道大帝，自己不可能毫不知情才对。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更令君无源没想到的是，陈牧的帝威，怎会如此磅礴强大？
明明只是个见不得光的伪大帝，可自己的帝威，竟感觉，连他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差距之大，犹如天堑！
反噬？
对此，陈牧付之一笑。
自己何必去跟一个没见识的人，说那么多呢？
扭头，低下视线，落在一旁的九尾小白狐身上，“去吧，去亲手，手刃掉你的仇人。”
小白狐听懂话，动身朝君无源那边走去。
这个过程当中，身躯不断暴涨。
从原来的娇小可爱，变得霸气十足，完全当得起神兽二字。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道歉，我可以为万年前的事道歉，杀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我有一名弟子，天赋卓越，迟早证道大帝，你若杀我，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万般无奈之下，君无源选择搬出叶剑。
既然对方求一个杀人诛心的机会，陈牧何必拒绝呢？
打开窥天镜，切换留影模式，放映出叶剑先前离开这后，发生的那一系列事。
变卖丹药，去花街柳巷，叫十个青楼姑娘的事……
看到这一幕幕，君无源气急攻心，手扶胸口。
“噗！”接着，面色骤然一变，吐出大口鲜血。
“逆徒！那个逆徒！”君无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用心培养多年的得意门生，私底下，竟是这么一个贪图享乐，目光短浅之人。
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