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想必就是那位最近在苍玄界，凭借一己之力，搅动一番风云的青玄圣子！
忽略掉柳若水那极具攻击性的眼神，洛寒秋来到陈牧面前，抱拳，微微躬身，道：“洛寒秋见过青玄圣子。”
“不知玄天女帝千里迢迢，还刻意伪装成这副模样来青玄宗找我，所谓何事？”陈牧明知故问。
都说眼睛是人心的窗户，通过洛寒秋这双星眸，陈牧看到了很多内容。
比如，她在恐惧自己！
这份恐惧，是藏不住的。
“我在朝中听闻，当今玄国，朱炎国新帝，皆是圣子府上的仆人，一直很好奇，所以特来确认看看。”
“没想到，事实果然如同传闻所说，圣子真乃人中龙凤，盖世无双！”说着，又是一抱拳，佩服佩服。
“这些没意义的话就不必说了。”陈牧一摆手，让洛寒秋直奔主题，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同时，柳若水一言不发来到陈牧背后，继续替他按肩捶背。
“……”看到柳若水那服服帖帖的表现，洛寒秋朱唇一抿。
随后，眼神中多了一抹坚定之色。
双膝跪地，毅然开口，“洛寒秋愿归顺圣子，还请圣子收留！”
这女人？！
听到她这番话，柳若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反应可比陈牧本尊，激烈得多。
对此，陈牧却是早有预料，并不奇怪。
单单玄国新帝被换，那还好，偏偏连朱炎国也一起被换了。
怎么可能叫人不多想？联想？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何错之有？
古话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洛寒秋愿意主动投效，为自己节省一笔麻烦事，陈牧不介意坐享其成。
“好，我准了。”陈牧一口答应。
“多谢圣子。”闻言，洛寒秋埋头触地。
这是她第一次跪人。
这也是她第一次向别人磕头臣服。
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文韬武略，十二三岁，便随着父皇带兵打仗，血染沙场，十七岁称帝……
一路走来，何其辉煌。
但在绝对的强大面前，洛寒秋终是选择低下了高贵的额头。
并非完全怕死，而是明知胜率为零，不想赔上更多无辜之人的性命。
玄国，朱炎国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洛寒秋没办法无视，装作看不见。
“……”见洛寒秋认主成功，柳若水心绪复杂。
一方面，连统治像是玄天国这样强大势力的女帝，在自家主人面前，都得乖乖臣服，令她觉得很爽。
毕竟再一次亲身体会，见证到了主人的强大一面。
然而另外一方面，洛寒秋跟自己一样，是个女人，而且花容月貌……
自己这还一点进展没有，现在又多出个强大的竞争对手，苦恼，着实苦恼。
“主人，您是困了吗？我去为您打洗脚水。”见陈牧打着哈气站起身，柳若水迅速回过神，第一时间确认问。
生怕洛寒秋跟自己抢机会。
“嗯，去吧。”陈牧点点头。
“是。”柳若水立马端起木盆，朝后院灵泉池走去。
“……”洛寒秋。
这真是一国女帝，应该有的姿态吗？
倒不如说，像个丫鬟……
然后又反应过来，她不就是青云府的丫鬟吗？
接着，洛寒秋感知到陈牧直直看过来的视线。
“……”手足无措间，默不作声，来到陈牧背后，手法生疏地替他揉捏起肩膀。
除此之外，洛寒秋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苦笑，这幕场景倘若让朝内那些老臣知晓，肯定会惊掉下巴吧？
毕竟自己以往在他们心目当中留下的，总是高高在上，霸道，雷厉风行……
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