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稻种之后,狠狠在动了手脚的量具上狠踹几下,那些稻种立刻下陷了一大截。
两个尖嘴猴腮再把手探入到稻种之内,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这些稻种是湿的,还掺了沙子!只能算他二十公斤!”
催粮官冷哼一声,对老农说道:“听到了没有,老不死的东西,你的粮食不够,只有二十公斤,距离领主大人要的数额还差了二十公斤。”
那老农再也忍住不住,死死抱住催粮官的脚踝,开始大声哭号,不断争辩。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您以后一定封爵封地,前途无量啊,我的粮食只有这些,这可是足足四十公斤的分量啊!”
催粮官是什么人,那是统治阶级,要的就是剥削贪墨,他比老农更清楚老农被冤枉盘剥的实情,于是心生怜悯,狠狠一脚揣在老农的肩膀上,将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东西踢得嘴角溢血。
啪——!狠狠一鞭子抽过来,直接撕掉了老农的半只耳朵。
“老不死的狗东西,你偷奸耍滑不说,还敢在这里胡乱攀扯,难道本大人会冤枉你不成!说你差了二十公斤,你就差了二十公斤,明天若是不把这二十公斤送来,老子扒了你的皮!”说完,催粮官便命令手下,将老农给丢了出去。
老农被摔了个满嘴烂泥,直挺挺趴在污浊的泥地上,涕泗横流,满脸沟壑皱纹,诉说着无力的悲哀。
连番的征收和苦役,自己已经掏空了家底儿,马上全家都要挨饿,如此效忠上官、侍奉领主,难道还不够吗?那些贵族老爷们,难道真的要把自己逼死才行吗?
就在这名老农万念俱灰的时候,两名把它架着丢出来的尖嘴猴腮中的一个,小步走了过来,亲切的把老农搀扶起来,嘿嘿一笑。
无耻地说道:“老人家,我知道你家中无粮,但现在贵族老爷们要征收,谁敢不从?你没粮食,可以用财货来顶嘛。”
老农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听到此话却只能哭诉,自家积攒的那点儿财货,早就在第一次征收中被夺了去,现在征收已经进行了不知道多少轮,哪里还有财货!
尖嘴猴腮则继续无耻地笑着说:“嘿嘿,老人家我记得您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吧,您和您的儿子不妨托身去做奴仆,您的两个女儿也还不错,若是给我一个,再给我们大人一个,你这难关不就度过去了嘛......”
老农闻言,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眼泪也不流了,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尖嘴猴腮,展现出一个一无所有之人的最后尊严:“这位大人,您就别想了,明天我就把你们要的东西送来!”
说罢,强撑着身体,径直离去,那尖嘴猴腮则对这里老农的背影呸了一声:“不识好歹的老狗!”
于这一幕相似的场景,还在马克兰岛上的各地上演,罗尔一世为了雇佣新的的力量,再度开始了横征暴敛。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大公的统治理念,催生了一套残酷而贪婪的统治班子,罗尔一世要一分,下面就敢催收十分!
马克兰,这片曾经代表了公国文明顶峰的岛屿和首都,在罗尔一世的统治下,陷入了民不聊生的境地。
在很多地方,贪婪无度的贵族和事务官们,已经明目张胆地恢复了初夜权这种已经被废弃千年的恶习。
而罗尔一世,依旧盘剥无度、残忍嗜杀,只要满足了他自己的欲望,他才不管手下是如何凌虐底层的。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被扑灭的反抗组织死灰复燃是必然的,当初篡夺者战争时期,灰熊伯爵将戒贼的首领铁头释放,让他搅乱马克兰。
只可惜当初马克兰的力量依旧很强,铁头虽然悍不畏死、力量强悍,但依旧挡不住大军围剿,浩浩荡荡的戒贼起义也就被扑灭了。
而这一次,卷土重来之后,他们还得到了同样被残酷盘剥的商人们的支持,并且更进一步,购买到了巴格达生产的特殊装备。
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