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少爷,快起来,老太爷下学回来了,让您去正堂回话呢……”
贾瑞正睡的迷迷糊糊地,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叫,只得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就开门去了。原来是小厮栓子在门外呢。
“知道了,我先梳洗一下,给我打盆水来。”贾瑞只见外面日头已经西斜,大概是下午四点多,现在是冬天,太阳下山早。
洗漱之后,贾瑞和小厮栓子一起来到了正堂,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身着长衫的清瘦老者正面色严肃的坐在椅子上,听到贾瑞进门的脚步声,原本浑浊的双眸立刻变得犀利起来。
贾瑞被这目光盯着,心头难免有些紧张。
“孽障!还不给老夫我跪下,可怜老夫我中年丧子,就只有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里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不算,让你看管学堂,你整日里占人便宜,欺软怕硬,弄的学堂里乌烟瘴气。
真真是老天要绝了我这一脉不成,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今个儿你给老夫一个准话儿,到底你要如何?”
贾瑞刚一进门就听到这一番话,又看见贾代儒老泪纵横,其妻也在一旁抹泪儿,不由得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心中也多了几番悲切,只得依言下跪,向贾代儒磕了三个响头,也算是替原身赎罪了。
“祖父,祖母,打今儿起,孙儿我一定痛改前非,您们就当前儿的贾瑞已经死了,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孙儿发誓,若不如此,只教孙儿贾瑞不得好死!”
说着,三人都不胜悲切,抱在一团,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吃饭吧,瑞儿你也饿坏了吧。”于是三人止住眼泪,吩咐刘妈端上饭菜,开始用饭。只见桌上放着四盘菜,一盘白菜,一盘萝卜,一盘花生,一盘豆腐,吃的是白米饭。
饭毕,贾瑞只觉得自己腹中说不出的舒服,遂起身回贾代儒夫妇,“孙儿回房去了。”待贾代儒应许,遂回房去了。
贾瑞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大学翻看了两页,虽然前身读书不成,但是毕竟是贾代儒从小教大的,识字看书还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其还是族学代课老师,教人读书启蒙,再加上后世现代记忆,两相结合只觉读起来虽然不明深意但是也能通读。
只见此书与前世记载无异,又放下书,起身寻找本朝史书,时文杂记。
贾瑞翻了一通,找到了大雍朝记载,原来本朝是在宋朝后拐了个弯,蒙古人灭了南宋之后建立元朝,单仅仅四十余年就被本朝太祖起义推翻。
太祖是金陵人士,交友广泛,广结天下英豪,恰逢元朝暴政,揭竿而起,遂驱逐鞑虏,恢复汉家江山,定都元大都为神京,封有功之臣共四王八公一十二侯共享河山,现今皇位已传五世,享国一百一十三载。
现在在位的皇帝年号为永正,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其上还有太上皇在世,现在大雍朝是双日横空,朝廷里暗流汹涌,百官是站队的站队,明哲保身的明哲保身。
大雍朝疆域辽阔,只是南有茜香国陈兵边境,东有建奴虎视眈眈,北边是旧元蒙古势力残留,西边则是哈密等国为邻,大雍朝现在虽然双日横空,但是历经五代帝王治世,国力达到了极盛,已经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现在的朝廷依贾瑞之见,距离封建王朝三百年寿命还早呢。
接下来只有现在的皇帝作死,国家一定是文官势力实力大涨,以文御武,文贵武贱必定是常态。
而勋贵们都因国家承平日久,武备废弛,早已青黄不接,每日里斗鸡走狗,不学无术,没落也是必然的。
贾瑞现在要做的就是由武转文,读书科举入仕。毕竟自己只是宁国府,荣国府的旁支罢了,自己又不是嫡系子弟富贵与自己毫不相干,吃的都是自己爷爷贾代儒的老底,顶着贾家的名号在宁荣大街上混日子罢了。
若是等到贾家被抄,树